红榴只觉自己的头皮要被掀开,且前一刻摔得浑身骨头剧痛,“皇后娘娘饶命!”
“本宫可没想杀你,是你不肯对本宫说实话!”妙珺拎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阿史那渺渺面前,“说,阿史那渺渺往汤里下泻药,可是你亲眼所见?”
“……是!”
“她是怎么做的?哪一只手把泻药放进汤里的?盛放泻药的是药瓶还是纸包?”
红榴见阿史那渺渺没有反应,忙哭着辩解道:“是右手……她在汤熬好之际,下了药,将盛放泻药的纸包被她丢在了炭炉里……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她说谎!”阿史那渺渺突然开口。
宇文天阔激动地搂紧她,“渺渺,你醒了?!”
阿史那渺渺早已苏醒过来,只是听到妙珺厉声的斥责,又是感激又是激动,却又未清楚境况,因此不敢冒然睁眼。乍听红榴的一番话,她再无法隐忍,赫然撑开干涩的眼睛,憎恶瞪向红榴。
“我在熬汤时,你故意与我起争执,诬陷我偷你的镯子,说要检查我的衣物首饰,我行的端,做得正,为证清白,不疑有他,便带你去查,再回到膳房,见汤炖好,便忙给婆婆送了来,谁知你刚喝了一口汤,便断定里面有泻药……”
宇文天阔忙道:“皇嫂,我信渺渺的话!”
“你信她的话,她说的就是实话么?”宇文千花不敢恭维地骇笑,“红榴在我身边多年,从不曾说过谎,皇后若为此就判定红榴诬陷了阿史那渺渺,我可不依!”
妙珺道:“姑母无需着急,若要试探出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简单?”宇文千花冷笑,“我倒要看看,皇后有什么妙法。”
妙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白玉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给阿史那渺渺塞进口中,一颗逼着红榴吞下,“我这药是试谎最妙的毒药,说谎之人血流比寻常人快,毒发的速度也快,等说谎者毒发,我便给没有说谎的人解药。”
阿史那渺渺忍不住摸了摸胃部,却只觉得身子有了些气力,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妙药?!”
“这是师祖研制的,一旦说谎者毒发,必肠穿肚烂,尸骨化成脓水。”
红榴恐惧地忙扯住妙珺的裙袍,“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想死呀……”
“看样子,你说的不是实话了。”妙珺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红瓶,倒出药丸,煞有介事地递给宇文天阔,“快给渺渺服下解药。”
宇文天阔刚接下药丸,眼前一花,红榴竟突然扑上前来,将药丸抢过去便塞进了口中。
“你这狗奴才,果真是活腻了,敢从本世子手中抢解药?!”宇文天阔暴怒,这就要打红榴,手臂被阿史那渺渺抓住,“渺渺你放开我!我早就怀疑这女子害你,眼下她敢抢你的解药,亦是害你,决不能轻饶了她。”
“你早就怀疑,却容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妙珺清冷地瞥他一眼,对红榴道:“本宫给你和渺渺服下的药丸,本就是养身的补药,你刚才抢的,反而是一颗绝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