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下之后才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元松的声音。
陈元松:喂,嫂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陈元松的声音,甘惠珍心里更是着急了,直接连客套话都顾不上说了,直接了当就直接切入正题。
甘惠珍:元松,我这边实在着急,也没时间跟你扯别的了,你就实话跟我说,阿发这休假是怎么来的,到底在单位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甘惠珍这直接了当的问话,直接让电话那头的陈元松整个人给愣住了,支支吾吾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问题。
对于陈元松的犹豫,甘惠珍作为一个曾经上过班,在社会上历练过的人,自然清楚那些交际上面的事情,男人之间的相互打掩护,已经算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但是现在张宇发的状况,甘惠珍感觉已经不是那种能慢慢耗着的情况了,为了迅速攻破陈元松的心防,甘惠珍决定还是果断一点让对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甘惠珍:元松,我这边必须要你给我实话了,原本这些话不该我来问你这个外人,但是现在阿发已经出事了,还躺在医院里头昏睡着,我实在是没人打听了。要是你真的,是为了阿发好的话,你必须给我实话了,算我求你了。
甘惠珍这些话里,其实是多少有了点引诱性质的,张宇发确实是躺在了医院里头,但算不上是因为自身情况出现什么异变,最大的主因还是因为医生给注射的镇静剂,但这话由着甘惠珍嘴里说出来,多少算是吧事实给模糊了。
为了让陈元松能明白失态的严重,甘惠珍算是扯了个不算谎话的谎话。
果然跟甘惠珍想的一样,陈元松一听这话,直接吓了一跳,音量瞬间就提高了一个八度。
陈元松:昏迷?嫂子,你,你是说阿发昏迷过去了?这,这什么情况这,其实在单位里,确实发生了点事情,但是,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吧,就是当时我感觉只是觉得阿发他,一下子脾气变大了不少不说,似乎都有点控制不住脾气的意思了。
陈元松:就是那天他回来上班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情,他就直接又哭又喊的,把咱们领导给弄得一愣一愣的,之后更是直接了当,直接上去我们单位宣传那边闹了起来,我们本来就算是宣传那边的挂档部门,说好听了叫支援组,说不好听得跟打杂没分别。
陈元松:这些年来,因为宣传那边控着人脉的问题,不敢让我们过多参与那些重要项目,我们部门确实有点可有可无,甚至最近一度传出我们部门可能要被遣散的传言,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阿发就上去闹了一通去了,这,这怎么就出事了?
陈元松:嫂子,阿发,阿发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这,完全没道理的呀,是肚子里的气消不下去,气坏身子了还是怎样?
总算是让陈元松把实话给扯了出来,甘惠珍心里一阵难过,丈夫发生了这么些事情,竟然都还没跟自己说,明显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
放在很多外人眼里,张宇发这种做法确实像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外头的心酸都自己扛着,多少男人都习惯了这些。
但在甘惠珍心里,却多少算是有点失望的,所谓的夫妻就是一个共同体呀,有事情不久应该相互依靠相互支撑着一起走过的?哪里有其中一方幸免的说法,说句不好听的,结了婚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谁都走不脱。
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给甘惠珍想太多了,赶紧擦擦眼泪,把心态缓了一下。
甘惠珍:估计是有点被气坏了,那我清楚情况了,谢谢你了元松,我这边先挂了,一会还得跟医生说一下情况的,阿发情况好转了,我们再跟你联系。
陈元松:好的,好的,那你先忙,嫂子,有事需要帮忙随时给我电话。
甘惠珍:好的,再见,元松。
挂断了电话之后,甘惠珍不由得呆呆看着床上的张宇发,心里即是自责,又是难过。
不由自主的,甘惠珍直直对着床上的张宇发开始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