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顿了顿,面色更冷,“不必多想,我一个深闺女子,只要郡王没有休弃我,我就不用你非得留在京城,九表哥,你一会记得帮大哥向郡王求求情”。
谢嘉棉,“……”
怎么就变成他求情了?
“好,还有——”仇不耽掩唇咳了咳,白皙的俊脸浮起朵朵红晕,“我既要外放,亲事还是稍缓几年,免得耽误人家姑娘和我一起吃苦”。
仇希音无可无不可点头,“你自与父亲商议就是,想必父亲不会反对的”。
仇不耽又咳了咳,俯身长揖,“那我先出去,三妹妹你好生保重身子,缺什么单管遣人去寻我”。
仇希音点头,“兄长有心了”。
谢嘉棉等仇不耽出门了,方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问道,“三妹妹,你与郡王怎么了?”
仇希音神色冷淡,“这个你不用管,你帮我给白锋传个信”。
“三妹妹——”
仇希音挥手,“不必劝我”。
谢嘉棉无奈,“好,我不劝你,只你自己也要心里有数,别的都好说,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事,甚至是一时之气与郡王生分了”。
仇希音沉默半晌,忽地问道,“你怎么瞧出来的?”
“郡王邀我留下来住几天,又让我问问你想不想去谢家弄住几天,如果想去,托我送你一趟”。
仇希音又沉默了一会,道,“你陪我去一趟无华庵”。
“你还病着”。
“无碍”。
……
……
谢氏穿着灰褐色的僧袍,一头青丝全部包在同色的头巾中,一般人做这样的打扮,便是十分的颜色也要掩去八分,偏偏谢氏看起来甚至比锦衣华服时还多出几分清美出尘来。
仇希音先上了香拜了菩萨,方去见了谢氏,谢氏正在打棋谱,见他们来了,打量了仇希音一眼,又看向谢嘉棉,问道,“怎的是他陪你来了?你与宁慎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