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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忙活这几天,我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林昭莹,那个姑娘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破译电脑上的信息?有没有找到我要的线索?有没有乖乖地躲在旅馆……
等我着急忙慌地跑回那个小旅馆时,一推开房间的门,傻了——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泡面桶、便当盒、塑料袋和纸巾什么的扔得到处都是,房间里已经发馊了,我四处搜查,不光林昭莹不见了,连她的行李,我的笔记本电脑都没了踪影……
漂亮!我这是算计了大骗子,但没防住小骗子!
当我正要转身出门的时候,旅店老板又拦住了我,“诶呦,你总算回来了……你那小情人也忒能作了,看这屋子让她造的……正好算算帐吧,打碎窗户玻璃两扇,撕烂被单褥子三张,踹坏桌椅各一只……”
我赔了钱,气呼呼地下楼,站在十字路口刚点着棵烟,就见不远处的大学门前围了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小年轻,领头的正是那晚林昭莹傍着的富家子弟,他正和校内几个工作人员嚷着什么,我凑近些,刚听了几句话,就被一人挽住胳膊,“别说话,跟我来。”我扭头一看,大衣大围巾大帽子,把脸挡得差不多了,正是林昭莹……
她把我带去了一家更小的旅馆,房间内甚至连个卫生间都没有,她一边把笔记本电脑往包里塞,一边跟我说,“这地方也待不下去了,还得换地方。”
我问,“就那么几个小混混,至于么?”
她不吭声,脸色很难看。
我叹了口气,“刚才我听学校的人说,你已经被开除了。”
“哼哼,你是不是有点儿内疚?”
我想说,脚上的泡,都是你自己磨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又一想,还有事儿要求她,尽量别把话说太绝,“我想办法让你回学校,只要你还肯帮我的话。”我想好了,如果她答应,我就厚着脸皮去求童教授一次,他在省里学术界很有威望,相信一定能跟大学里的那些老学究说上话。
“哼,学校?我早就没有任何兴趣了——”林昭莹又开始收拾行李,“如果真想帮我,就给我钱,越多越好!”她见我脸色不悦,冷冷一笑道,“怎么?不应该么?”她也有些生气,把一件吊带扔进行李箱里,“自从你出现,我就开始倒霉——同学们相互议论,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出来,说我当年嫌贫爱富抛弃梁放……说我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半夜混进校招待所,跟你这个‘记者’陪睡一宿……说我……”她又把一条浅蓝色的内裤扔进行李箱,语声激动,“总之,我现在就好像什么都没穿,赤·裸裸地站在大家面前,任人嘲笑侮辱!”她最后又捡起一只胸罩,眼泪终于流下来,“甚至,我还差点为你丢了小命儿!”
“啊?!”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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