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再看那书信,面色更是又恼又气,眼中却不由自主闪过一丝惧怕。
始终未开口的郭图,见张温和荀谌如此咄咄逼人,不由感觉自己机会到了:“韩州牧,董......”
‘贼’字尚未出口,便见张温和荀谌二人冷冷的目光,已投向自己。
不知为何,随后他口中的称谓就变了:“相国如此强横无礼,视冀州为囊中之物,韩州牧莫非便要甘受此屈辱不成?”
“袁本初想火中取栗?”张温闻言又忍不住笑了,道:“公则,老夫有些事不明,想请教一番,不知可否?”
“请讲。”郭图摆好架势,已做好群战群儒的准备。
“公则自行判断一下,论宽厚仁义,能为天下豪杰所归附,袁逆可否比得上相国?”
“啊,这?......”郭图瞬间哑火,不甘心道:“比不上。”
“那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袁逆可比得上相国?”
郭图想挣扎一下,可想了想后便颓然道:“比不上。”
张温再问:“那广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百姓安居乐业,袁逆可比得上相国?”
郭图的脸已经黑了,充分体会到刚才韩馥的恼怒,心中忍不住吐槽:你还有完没完了?
见此情景,张温也知过犹不及,当即一转口风道:“相国乃一时之豪杰,袁逆三方面都不如,且冀州也旦夕可下,届时便会一鼓作气铲除袁逆......”
“值此之时,公则还不劝文节将冀州相让?”
“如此将功补过,相国也会开心。虽说只是锦上添花,但也比逢元图那般,被袁逆打入阴牢要好得多吧?”
郭图眼珠一转,转念一想,突然便悟了:“多谢张公教诲提点,在下不胜感激!”
说完脸色一变,看向韩馥便道:“韩文节!......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难道真要冀州生灵涂炭,尔在史书留下恶臭一笔才会甘休么?”
郭图的倒戈让韩馥防不胜防,心理防线一下崩了,拜地开口道:“在下也想将冀州让与相国,可毕竟身有罪行,怕相国秋后算账......”
“糊涂啊!.......”郭图闻言痛心疾首,道:“那些都是袁逆逼迫尔所为,只需跟相国说清楚,再向天下痛斥袁逆所为,相国难道还不会饶尔一命?”
韩馥便一抬头,希冀地看向张温和荀谌:“如,如此相国答应么?”
张温和荀谌则齐齐看向郭图,两人都惊了:你怎么知相国让我等先威迫韩馥,最后就是想让他们这么干的?
哦,你不可能知道,你只是坑主子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