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那人好说,但公孙瓒为人骄狂,麾下还有支部队善骑射,皆骑白马,号‘白马义从’,他引以为傲。”
老董则继续冷笑,道:“降服此人便如驯马,需先打掉他的傲气。”
“故而老夫欲安排一场兵事演练,由你为主将下场较量,必要那白马有去无回,懂么?”
麴义不怕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只是有些疑惑:“相国麾下铁骑无论冲锋、骑射、甲具、阵型变幻皆天下无双,以骑对骑必会让白马义从相形见绌,为何还要属下为主将?”
“呵......杀鸡焉用牛刀?”
老董说着,已轻磕马臀向前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凡事都要子龙出马,留你这杀鸡刀又有何用?”
麴义闻言身子一僵,不由心下凛然。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相国的这套流程,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还有,不是说决不会迁怒于我么?
嗯,他好像的确没迁怒,只是给我穿了小鞋儿......哦,那没事儿了。
......
到了州衙,远远便看到韩馥率一众部下恭候。战马尚未驻足,韩馥便小跑着赶过来,高声唱礼道:“罪臣韩馥拜见相国!”
“哼......”老董发出一声鼻音,未正眼瞧韩馥一下,径直走入州衙。
韩馥本就患得患失,担忧自己性命不保。
眼见老董如此,更担惊受怕紧跟着来到大堂,拜伏在地:“相国,卑职自知罪孽深重,然这些皆乃袁逆胁迫,卑职不得不从。”
“幸终盼得相国大军亲至,荡浊扬清。”
“卑职忍辱负重才有机会痛改前非,还冀州于朝廷。”说着高举手中印信和账簿,道:“卑职不敢奢求相国开恩宽恕,只望能看在不曾祸害冀州百姓......”
“老夫不会杀你。”老董显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不会立足未稳前卸磨杀驴。
韩馥当即差点喜极而泣,正要叩首谢恩。
孰料,随后又听老董悠悠说道:“但老夫很不高兴。而这,直接关系到你以后喝粥,是就咸菜还是就炒菜。”
“相,相国为何不高兴?”
“哼!......”老董脸一沉,道:“老夫进入邺城,莫说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百姓夹道相迎。甚至就连一声‘靓仔’都未听到,老夫缘何能高兴得起来!”
“这?......”韩馥当即愣住了,发现这的确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