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狰玉:“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不过,你老是出尔反尔。”他冷哼一声,“还是得想个办法才是。”
胭雪被他拉到桌案前,才知道他想的什么办法。
谢狰玉给她手上塞了一支笔,铺开宣纸,粗暴的替她研墨,迫不及待的推了推她,颐指气使的道:“写。”
胭雪茫然,“写什么。”
谢狰玉不怀好意的轻笑一声,“自然是写你答应了我的事。这样,你就写份承诺书,写你会在我离京之后,安心在京都养胎,你就住在这郡王府,我会留许多人给你,让他们保护你。你要是想回钟府小住也可以,不过一个月只能住两三日,要是想家里人了,就让你祖母过来陪你长住。你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回来,不可以偷偷回去汝陵,也不可以同你表兄或是其他男子往来。你要向我保证,你钟胭这辈子都会是我谢狰玉的妻子,对,就该这么写。”
胭雪被他半逼半催的写下这份承诺书,还屈辱的在末尾留下署名,画押。
写完谢狰玉飞快的从她手上抢走那张承诺书,举到灯盏下仔细反复的查阅一遍,“钟胭,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他露出胜利的笑,那一刹好似回到了当年,他心情好的时候同她笑闹,容颜盛气凌人,英俊斐然。
胭雪心情极为复杂的看着他,她也是鬼迷心窍,才会如他所愿写下那份承诺书,他念她写,字迹工整,不出一个错字,当时的气氛好的叫她怀疑,他们从前那些吵闹伤心的事,都是镜花水月,是幻觉。
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对谢狰玉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进心里去。
“我还得写封信给家里去,叫他们知道我在何处,免叫祖母担心。”她听见自己平静的道。
谢狰玉还在盯着那份书上的字在看,嘴角噙着笑,已经对她写给谁不关心了,摆了摆手,“写吧,不写也不要紧,先前带你回来,已经让人去钟府送信了。”
胭雪:“那也要写。”
她转过身,重新在桌案上写了封信,写完就叫王府里的下人送去。
这时谢狰玉已经命人在屋里摆了一桌丰盛的吃食,等胭雪坐下动筷时,他才从灯盏那里慢吞吞的走过来,刚才那封承诺书已经让下人收了起来,胭雪亲眼下人送来一个一看就非常贵重的盒子,谢狰玉把东西放里面就让人带走了。
胭雪也不去问他打算放在哪儿,二人正用着吃食,忽然外面有人进来,说是隔壁余府的下人求见。
胭雪第一反应,会不会是师雯慈知道她和谢狰玉都在宅子里,才会派人过来的,说不定是想见谢狰玉。
但谢狰玉并不领情,也不愿有人来打扰他和胭雪用食,冷着脸道:“余府的下人和本王有何关系。”
胭雪:“是什么人,为何要见郡王?”
那管事妈妈看了谢狰玉一眼,见他不说话,便又看着胭雪,毕恭毕敬的道:“回夫人,是余府夫人派来的,那婢子在前厅里哭求着要见王爷,说有事想请王爷救他们夫人一命,现在跪在外面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