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非顺手拿起划开密码,就看到顾惟发过来的东西,心头微颤,他删掉刚发过来的图片,将手机放回原位,起身朝门外走去。
“顾惟,你在哪里?”他问着拉开门,那些东西发给原若航也没用。
原若航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这段日子连续打击下,他的胃病又犯了,踉然扑出门,房间里空荡荡的。
“殊非。”
无人回应,原若航按着腹部忍着剧痛扑在桌上,拿起上面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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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辛是被屋外嘈杂声吵醒的,身上因着躺太久酸痛不已,只好起身朝屋外走去。
拉开门,餐桌是满满一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厨房里有隐约有身影来回。
已不记得多久没吃饭的肚子开始叫嚣,初辛忍不住抻手捏了肉段朝嘴里放去。
厨房门开,系着围裙的殊非端着盘子过来,淡着眉眼:“没筷子吗?”
她惊得嘴里肉都忘了嚼,被噎得死去活来,抻着手说不出话。
殊非近前对着后背用力,端过饮料递到嘴边,她连咽几大口,见鬼般瞪着眼:“下厨不是女人专利,怎么反倒是你们这些上流精英的男人,都这么多才多艺。”
殊非停步,端着脸:“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他脸上带着悲悯:“上流家族要的资本和能力,像我和原若航这般不受待见的东西,如果不会做饭,只能被饿死。”
初辛径直坐下,抄着筷子直管吃,她晓得豆豆的死怨不到原若航身上,可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原若航真的很优柔,这是她在赤凇便发现。
而现在,当结婚摆在眼前,俩人性格的缺陷最终被摆到台面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继续一辈子。
殊非接了电话,凑到桌前,手自虚空中掠过忽的闪现出枝黄玫瑰,递到面前:“礼物。”
初辛没好气:“是庆贺婚没结成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