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被缝合了,隐隐作痛之余还多了几分酥痒,那是伤口自愈泛起的麻痒。
苏之谣把她输入体内的药水引流管的流速调了一下,看着她说道,“你那天浑身是血的被送到医院,你爸差点吓昏过去。”
易谨不经意的勾了一下唇,将话题转开,“苏姨,徐言时呢?”
提起徐言时,苏之谣就变得沉默许多,她抬眼,易谨眼底带着固执的询问。
“阿言他……身体受损严重,到现在还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沈黎喂给他的药物,虽然克制了徐言时身体对过敏源的反应,但那总归不是易谨做的,沈黎有没有在里面添加易谨不知道的成分,这除了他本人之外谁也不清楚。
徐言时的身体本就不好,遭逢这么一场,身上的隐病仿佛是点燃的炸药一般,病情之危急险些让他死在急救台上。
他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身体的机能却在一点一点的衰退,如果再找不到办法解决,恐怕他……
苏之谣知道的内情不多,也无法对易谨做出一个完整的解答。
她看向易谨,就见她手臂用力想坐起来。
苏之谣连忙按住她,“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复原,你不能起来。”
后者不闻不问,将苏之谣的手推开,把手背上的针头扒掉,翻了一个身,不慎从床上跌了下去。
苏之谣立马紧张的走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
腹部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而泛起的疼痛让她面色发白,易谨从地上扶着旁边的床站起来,却因体力不支而往下掉,幸亏苏之谣站在一旁扶住了她,这才没让她的伤口受到三次伤害。
“小谨,你想干什么去?”
“去看看徐言时。”
躺病床上这么久,易谨的身形愈发的消瘦,此刻摸上去浑身上下都是骨头,连点肉都没有。
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着,唇上半点血色也无,煞白到像张纯净如雪的纸。
易谨向来固执,苏之谣对她的劝告根本没什么用,她自己跌跌撞撞的扶着沿路能扶的东西,走到门口时,就已经气喘吁吁,额头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