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启咨的话,滴水不漏。
江如鸣不放心地看了眼远处的男厕,见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动静,才暂且停下来面对面地用额头抵着墙。
“话?什么话呀?”
是那条魏之洲当着她的面发过去的消息?还是她走之后魏之洲又跟施启咨说什么了?
但满心的疑惑都在施启咨的话里打了个结。
他笑道:“有点……荒唐的话。”
荒唐?
江如鸣抠了抠墙灰。
“多……荒唐?”
扣墙灰的手被许寒山按住了,他做了个“服了你”的表情,站在一边,跟李莲英服侍慈禧一样等着。
电话里,施启咨的声音带着电流。
“如鸣,听起来……你应该是知情的,对吗?”
“知情?一点点吧。”
施启咨的情绪始终没有什么很大的起伏。他只是平和地问道:“那么……他说你不想再见我,也是真的吗?”
江如鸣抬起头来,不确定地问:“他是……这么说的?”
施启咨:“大致是这样。所以……是真的吗?”
他在江如鸣看来,是最难糊弄过去的一个。因此,在返回体育馆之前,她早已做好了留下施启咨一个人的准备。她只是没想过,施启咨会突然主动跟她提起这件事。
“我……”
她还没有说完一整句话,施启咨就先开口提醒道:“别紧张,如鸣。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能隔着电话爬过去吓唬你。”
他的话带着一点笑意,也终于让江如鸣稍微放松了些许。
“这样,我们一点点来。你告诉我,你是讨厌我到再也不想见到我了,还是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目前的状态对你来说太越界,所以你想回归普通朋友的状态?”
江如鸣的思绪很快被牵走了。她开始跟着施启咨的问题思考。半晌,她回答道:“应该,后者就可以了。”
说完,她又补充道:“我没有讨厌你。”
施启咨那边传来了模糊的人声,似乎有人在跟他说话。从江如鸣能听清的只言片语中,她可以大致听出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