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回去哪里?如果有一天曾闲还能开口说话，他就一定会告诉那些活着的人。

然而冰凉棺椁，被推进了火葬的那一刻，他也未能开口说话。

只能冷眼的旁观着，周围一圈圈的人，和尚，道士，基督教徒，还有家人。

在他们身上，曾闲感受不到一丝的悲伤。

“活了这么久的老不死，总算死了。”

“你知道我盼着这样的一天，我盼了有多久么？”

“这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哈哈，守着他的财富，死了还不都是留给我们?”

“妈妈?外公是是谁呀？我怎么重来都没有见过？”

“外公?外公不在这么?以前你外公可厉害了，把咱们娘俩赶出家门，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不过好了，他现在死了，我们娘俩可算是熬出头了。”

曾闲浑浊的灵魂，并不能看清楚周围的模样，只能凭借着声音和模糊的衣着颜色，分辨着。

“大儿子，三儿子，五姑娘，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侄女。”

“难道我以前对你们不够好么？”

曾闲指着模糊的人群愤怒的破口大骂道。

然而却连空气都没有一丝波动。

曾闲却浑然不觉：“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一个个把你们养的那么大，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大儿子一事无成，媳妇还是我得罪了高家帮忙给张罗的，

三儿子赌债差点被别人砍去一条腿，还是我亲自把他赎回来的，

五姑娘，你和王家那个蠢货私奔，那些族规，我有用在你身上么？不都是我帮你遮掩的么？你还能把你女儿拉扯这么大？”

曾闲心里有着一股怒火，将他本该消散的灵魂在此凝结起来。

“这下好了，老不死的死了，尸体也火化了，你下的药可真管用，对了你伪造的遗嘱弄好了没有？”一道细小的声音不知怎么的被曾闲的耳朵所捕捉到。

“我办事，你放心。”

“这不是。。。二儿子的声音么?和他说话的那人是谁？

难道我不是寿终正寝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