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张守鱼第一次坐“铁马”。
车窗外流逝的风景让他惊愕,张守鱼看哪里都觉得新鲜,看得久了也不会觉得烦闷。
当然他也没耽误正经事儿,趁着幺妹在他身边睡着的空当,张守鱼拿出了自己的随身背包。
这个背包是燕子当初给他的医疗挎包。
背包打开,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个是当初汉阳造留给他交代后事的纸条,另一个便是从阴山大墓里取出来的、那位两千年“死鬼”给他指明的竹简。
张守鱼想了想,还是先拿出了那张纸条,毕竟少年的心思总是好奇为重。
纸条打开,上面的字迹好似蚯蚓,不得不说汉阳造的文字功底实在是一塌糊涂。
他将纸条内容读完,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张道长,俺要是真死了,一定尽量给俺保个全尸哈。
办葬礼啥的得搞,毕竟你造哥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不过别整那些哭哭咧咧的玩意,俺听着忒闹挺,不喜欢!
给我整个二人转乐队,就唱双回门!喜庆一点的,再来两支大秧歌,铜锣咔咔敲起来!
配500个大唢呐,给我烧点房子和美人,爷们就好这一口......
后面还有好多,张守鱼生怕自己笑得太大声吵醒幺妹,不得不将其折叠收好,留待日后再看。
唉,造哥啊。
张守鱼若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眼下另一支队伍毫无音讯。
他晃晃脑袋,又取出那只竹简,仔仔细细将其在火车小桌上摊开。
竹简的确年份久远,上面大多字迹已经斑驳不堪了。
不过好在是夫余龙城古字,张守鱼勉强能将其看得七七八八。
“余远涉山泽,东渡瀚海,行三洲之地,跨五岳之巅......”
张守鱼是知道一些古文称谓的,古文中的“余”字,指的便是“我”字。
只不过古简中的“我”,指的会是谁呢?
是司徒氏族创立者司徒玄策,还是他的后人司徒镜?
张守鱼不晓得,不过很显然能够读出,此人的确去过很多地方,貌似不仅仅华夏现有疆域这般狭隘。
张守鱼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