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我去！我能去！！”阿哲用尽全身力气，风一样的冲向了出艇口。

“当啷！”

林军扔掉缆绳，回头看着波喊道：“走了！”

“翁！”

话音落，快艇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乘风破浪的疾驰了起来。

“……青凝就他妈的在对岸等你，你要干什么？！你让我怎么交代，啊？！”阿哲噗咚一声跪在满是水渍的甲板上，冲着已经开出去的快艇高声喊着。

“警察，警察过来了！”二舵伸手就拽着阿哲提醒道。

“回舵，开回去！开回去吸引火力！！”阿哲扑棱一声站起身，咆哮着就冲二舵喊道。

“回去全是死！”

“我他妈让你回去！”

“不能回去，他这么做就是为了你们，你何必回去送死？！”二舵堵着走廊，一步不让。

“你给我起来！”阿哲拿枪就戳在了二舵的额头上。

“你打死我，我也不能回去！我哥在船上，我叔叔也在船上，死我一个，总比大家都死要好！”二舵咬着嘴唇，继续劝道：“已经有人做出牺牲了，你不能让他白死对吗？”

阿哲喘息着，呆愣着，双手攥枪不停地颤抖着。

……

水面上。

林军坐在快艇上，低头点了根烟，随即直接端起了自动步，扭头看着波波问道：“死了，怨不怨我？”

“我他妈是有点后悔当初鬼迷心窍的跟你扯在了一起……！”波战神无语的回应道：“当初我退伍，刚跟着小辰他们干这一行的时候，一个前辈就告诉我，干脏活有两件事儿不能碰！一是接活后，不论目标是谁，都不能心软，不能留尾巴；二就是要避免跟雇主走的太近，以免难以抽身！这些年我在融府……这两条……都没做到……军啊，人不信命不行，素质再好的兵，也有翻船的那一天，今天要是该着我死，那是躲不过去滴！”

林军眼圈红润，狠狠裹了一口烟头：“……没有你和征子，我可能早都没了！欠你们的，这辈子要还不起，那就下辈子吧！丹哥，给我握稳了舵，咱走了！”

“握的嘎嘎稳，你就整吧！！”丹哥双眼望着前方，一动不动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