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时,看到陆任城放在茶几上的几小板药片和药盒。有一片白色的药被切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在玻璃茶几上留着。
男人平日出门时会随身带着药盒,但那药盒现在却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他没有带。
许婉白不喜欢陆任城的很多坏毛病。其中一点就包括那个降压的药。医生明明说过不要依赖那个药,要慢慢调养,不能长年累月的吃,可对方却不听。
明知道吃久了就相当于是慢性自杀,可陆任城却还是每天都在吃。
她不能理解陆任城这种自欺欺人,甚至有些逃避性,麻痹自己的做法。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当年知道她不喜欢他,也还是要逼着她跟他在一起。
她了解他,但又好像没有那么了解。
时间有时候很快,但有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度日如年。许婉白觉得自己等陆封迟那边的消息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但直到晚上十点,那边才有了消息打电话过来——
她不是没有睡,只是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玫瑰金的真丝眼罩一直戴在头顶,旁边空荡荡的。
许婉白的手机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很罕见的开了振动模式。所以陆封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能很快的接通。
“最后一次定位和被监控拍到都是在隔壁省。”
“卡上没有消费记录,应该用得是现金。”
“暂时还不能确定现在的具体位置,也没有同行的人。不过……”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半,却又忽然顿了顿,没有直接往下面说。
“不过什么?”她心口莫名紧了下,而后问。
陆封迟稍作犹豫,但却还是很快说出了口:“不过我看到了他前一个月去体检的单子,还有诊断报告。”
“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