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众人不欢而散。
谢临川想要依靠谢家宗族,对谢述施压的想法破灭。
“这谢临川真是老糊涂了,谢述狠下心连谢朗天都敢反,谢家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谢清清冷笑一声:“居然还妄想将谢家绑在他的船上,谢朗天和谢述自己的矛盾,与我们何干?”
主族之人无不点头称是。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谢述根基尚浅,就算暂时赶跑了谢朗天,可未必能胜啊。我们现在要是和谢临川交恶,若是谢朗天赢了,咱们该如何自处啊?”
“失了黎阳,谢朗天已经是丧家之犬,管他做甚?至于谢述,他毕竟是谢家之人,我们只要谁都不帮,不拉偏架,自然不会迁怒我等。”
说到这,谢清清眼中掠过一抹深意。
“最好他们两个人斗得两败俱伤才最好!这样一来,方才有我主家的出头之机。”
待众人散去,谢清清单独面见了陈克己。
别看泗水军权独掌在冯无名手中,可泗水的大小政务,都由陈克己负责。
他的态度,很大意义上决定了泗水百姓,以及那五万泗水精兵的态度。
谢清清开门见山:“陈先生,您觉得这谢朗天,还有救吗?”
陈克己沉默半响,摇了摇头。
谢清清倍感意外:“泗水还有五万大军,数十万百姓,再加上先生和冯将军,怎会一点胜算都没有?”
陈克己低叹一声:“论善守,冯无名不及吴忠;论攻伐,冯无名不及齐显,如今吴忠和齐显接连落败,若非他们二人早就投效了谢述,只能说明谢述手中有一支战力强悍的精兵强将!”
这才是让陈克己感到无力的点。
“最重要的是,谢述占据着大义,如今消息尚未传来,等过些时日黎阳百姓都知道谢朗天意图造反,那时泗水的这五万精兵和数十万百姓,心思浮动,不仅不是依仗,甚至是威胁。”
大方庙堂尚存,国祚健在。
对于百姓而言,圣旨,便是不可违逆的皇命!
圣旨说你谢朗天是反贼,那你就是反贼,辩无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