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如去设想一下,如果把时逾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再继续像这样黏在你身边,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你还能接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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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犹落晚饭没吃几口就回了宿舍。
大学生的周五下午基本可以和狂欢节划上等号,宿舍里除了他,另外三个都早早离校浪去了。
谢犹落拿着手机,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了许久的呆,等到太阳终于将它的最后一丝光线一并收敛下班,等到月亮升空挂上云端,终于拨通了那个电话。
忙音响了好久,谢犹落的心就在胸腔里悬了多久,悬起的高度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到达顶端。
可惜从听筒里传来的不是他想听的声音。
“歪?谁啊?”
声音很陌生,醉醺醺的,谢犹落有种一头砸进棉花的感觉:“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我啊,你是谁啊?”
谢犹落现在不想跟醉鬼浪费时间:“时逾呢?你把电话还给他。”
“嗯?时逾?”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咦,不是我的手机啊,哎,时逾,寿星,寿星呢?”
模糊的应答声透过听筒传过来:“不知道,可能喝多上卫生间吐去了”
谢犹落握着手机僵在原地。
难怪,难怪许多天没有联系的人,今天会突然给他发信息约他一起吃饭。
“歪?你还在嘛?时逾不知道哪儿去了,要不嗝!要不你过会儿再打来?”
“时逾今天生日?”
“是啊。”接电话的人醉的不清了,大着舌头:“时逾,20岁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长命百岁!!!”
“你们在哪儿喝酒?”谢犹落问他。
“干嘛,你也要过来一起嗨吗?”
谢犹落:“我过来找时逾,能不能麻烦给我一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