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再说吧。”
赵凌菲看着他,再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天生个性柔和,谁说什么开导的话都不会恼,只是静静地听。可是,有时候听着是一码事,照不照做又是另一码事。
她拿着要的文件离开,走到过道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摇头笑了笑。
刚才詹东圳嘻嘻哈哈地对她说“难道是娶你”,这样一句话让她这个过尽千帆、被人看作人精的大龄妇女也略微有点动心。
不知什么样的女人,能拒绝他。
可是,他们相互都不会成为对方的那杯茶。
从昨天开始,不知道受到什么气压的影响,便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和以往夏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杯接一杯的咖啡灌下去,他仍然觉得不大提得起精神,也许就如某人所说,他天生就是败家的料。
“詹总。”他刚仰在沙发上,助理又来了内线电话,“三点了,上周安排了四点要到市委秘书三科。”
“好的,你准备车,我立刻就去。”说着,他扣好衬衣,拿起西装看了下腕表就出门去。车上等红绿灯的间歇,他给谢铭皓拨了个电话。
“铭皓,是我。”
谢铭皓听见詹东圳的声音,跟写晴做了个手势,准备从病房里出来。
“铭皓……”写晴怕生,看了眼医生,然后拉住他的衣角。
“写晴听话,我接个朋友的电话。”谢铭皓捂住话筒,小声地哄她。
见写晴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谢铭皓才轻轻拉上门,走到过道上。
“东圳,我正陪写晴在医院复诊,所以下午没去开会。”
“嗯,我知道,她有些好转了没有?”
“对了,任姨说那天晚上,她突然问写意来着。”谢铭皓说。
“她想起写意了?”詹东圳略微吃惊。
“也不全是,就那么一下,吃饭时不经意地问了一声,而且很平静。后来我们再问她,她说她不记得这么说过。”
“哦……”他应了一声。
谢铭皓只出去说了几句话,写晴待在里面情绪就开始烦躁起来,她极不适应陌生的环境。
“铭皓。”她站起来喊。
谢铭皓听见忙说:“写晴叫我,我挂了。东圳,任姨说好久没见你了,叫你过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