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宜手紧紧攥着楼梯扶手才不至于瘫倒在地,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恍惚的盯着他看,嗓音轻飘飘的,像是落入了风中。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计划的?”
谢敛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湘宜做事太不谨慎,小尾巴都露出来了,叫人都不忍心看,若不是为了哄你高兴,湘宜以为自己有出城的机会吗?”
“啪——”
柳湘宜面容淡漠看着他,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力气大到手都震的生疼,微微颤抖着垂在身侧。
“是你答应我的,你说我以后做什么你都不会阻拦我,你亲口答应我的,现在是要食言了吗?”
谢敛浑不在意的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一双乌黑深沉的眸子依旧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
“说话当然算话,这一年来你还不够自由吗,想去哪里都行,想做什么都可以,京中没有任何人敢为难你给你脸色看。至于你说的离京去别的地方,当然也可以,你以想去哪里都行,我会陪着你一起去。”
柳湘宜只一脸麻木的被他揽入怀中,“你会后悔的,谢敛,你一定会后悔的。”
谢敛轻轻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对着她微微一笑,“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他将怀中的人拦腰抱起,像是抱着自己好不容易缴获的胜利品。
他凉薄的眸中隐约透露出几分疯狂,附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湘宜,你信不信,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连府门都出不去。”
柳湘宜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像是彻底死了心。
谢敛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抚着她的眉眼再度开口,嗓音冷沉不带半分心软:“日后便老老实实在府中当王妃吧,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是你辜负了本王的信任,怨不了别人。”
他带着人并没有出门,而是转身上了楼,又回到她夜里住的哪个房间。
柳湘宜被放在了床榻上,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脑中的弦越绷越紧,身子警惕的向里面缩去,几乎是颤着声音开口问:“你想干什么……”
谢敛慢条斯理的解下了自己的织锦腰带,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先前本王体谅你刚刚小产过,身子不好,所以半年多都没动你,如今你都能背着我偷跑了,想来身体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也能履行自己身为妻子的义务了。”
“别碰我!谢敛,你混账——”
几乎是同一时刻,房间内响起了女子的咒骂声与衣帛接连撕裂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女子的咒骂声逐渐变小,被床榻摇晃的吱呀声所掩盖……
一直到午时的时候,屋内的动静方才停歇,谢敛嗓音沙哑的叫了水,替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擦洗过身子,就将她径直抱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的向京中行驶,柳湘宜一直到夕阳西下时分才睁开眼睛,她身子依旧被人牢牢抱在怀中,双眼出神的看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三天时间转眼而过,她就像是做了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醒来了,自己依旧处在这个巨大的牢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