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武又看了眼石林,说道:“现在先赶紧养病吧,这京城一站,首战告捷。你是大功臣,等着你好了,我们才好开个庆功宴啊。到时候,举国上下,大家都高兴一番。”
石林点了点头,又不在意的说道:“在乎那些玩意儿干啥,我又觉得没什么用。”
这时左业成却一大早便来到了傅家拜访,对着傅明时抱歉的说:“傅少,实在对不起。我有负于你的嘱托,让他利用了我,还造成了石将军的受伤。”
傅明时摇摇头,淡淡的说:“这怪不得你,况且他能顺利找到藏身之所,还是多亏了你留下的暗记。”
原来早在左业成和傅明时出城之前,傅明时便将一切的后果都已经想好了。左业成便是他特意留在左流身边的炸弹,他以前只是怀疑着左流的动机,以防万一才将左流留在这里哦。没想到,这关键时刻,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想了想,傅明时又问道:“按照左流的性格,好不容易登上了他想要的位置,为什么又守着最后一半的城池却不战,反倒逃跑了呢?是你做的?”
左业成摇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悲哀的样子,说道:“是他自己,眼看着城池不保,在安县监视的侦测兵又来报说有援军过来了。在勤姐的劝说下,便只有想着逃命。临走还抢走了一路上百姓们的粮食,路上更是将此前高力哲留下的旧部,引诱进早已准备好的大坑里,生生活埋。”
傅明时皱着眉头,仔细问道:“勤姐是之前伺候你做饭的那个保姆?怎么左流还听她的劝告了。”
左业成脸上有些许难堪,他也是这次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叫着堂哥的人,还有一直默默照顾着自己的勤姐。实际上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也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坚定的沿途将记号洒下。
他此时不愿意给任何人讲出这件事,这件事情对他来讲,更大的影响,不过是将自己一直以来的光明和自信,击的粉碎。
便只是礼貌的轻轻笑了一下,又说道:“对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傅少一声,我打算和勤姐去江南住了,可能今晚就要准备出发了。”
傅明时听他这么说,觉得太过突兀,便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也是为革命努力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如今革命成功了,你却不参与到政事中来?”
左业成还是不说清楚,只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石将军那边,我实在没有脸去了。”又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在往外面放了些补品,还要麻烦傅少帮我这个忙,给他说一声对不起。”
傅明时皱着眉头,他觉得今天的左业成未免有些太过异常了,便说道:“怎么了?这种事情不是你自己亲自去更有诚意么?你为何要走的如此匆忙?”
左业成摇摇头,脸上的神情十分痛苦。说道:“剩下的都是隐私了,傅少还是不要过问了罢!”
傅明时这才作罢,左业成一回到家,便立刻让勤姐收拾了东西,两人准备赶往江南了。
勤姐还是有些不舍地问道:“业成,你不去关心下你的父......左流的结果吗?现在我们就这样走了,他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
左业成叹了口气,瞥了她一眼,说道:“即便她有了什么下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等最终判决出来了,我就带你回来再看看他。”说罢,看着勤姐还是一脸的舍不得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