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知道我被打发到庄子上后,派人将我接回安置在他身边。”
“这么说,是二叔让你回来继续服侍我的?”
“不,两个月前老奴得知老爷要接您回来,立刻就去求了二爷,希望能够服侍您。当年,是我辜负了夫人的嘱咐,没能好好照顾您。.是老奴无能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被送走!”季嬷嬷自责地泣不成声。
云初轻轻拍着老人家的背安慰道:“如今也不算迟,从今以后你好好照顾我,也算不辜负母亲的嘱咐。”
“大小姐,这是夫人的遗物,我保管了十年,也给交给您了。”季嬷嬷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
布包内放着一个绣了一半的小肚兜,还有一枚拇指大小的玉坠。
那小肚兜上歪歪扭扭地绣了一只很像大猫的老虎,云初眼眶发烫,抚摸着它忍不住笑了出来。
季嬷嬷也笑着说:“夫人说她自小不喜欢女红,哪怕是老爷,她也从未想过送他个荷包。
可自从有了您,她却拿起最不喜欢的针线,开始亲手为您学着做各种小孩的衣服,鞋子。
生产前,她正在缝制这个肚兜,当时夫人还念叨着,这个肚兜怕是要等你生下来后再绣完了。”
云初把小肚兜紧紧抱在怀中,泪水顺着眼角落下,这一刻她的心很痛,母爱到底是什么?她曾经一直在问自己,现在,她好像感受到了一些。
“还有这个玉坠,夫人说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想要把这个也留给您,可当时您就要去乡下,老奴害怕会被歹人拿走,因此偷偷将它留下。老奴一直坚信,大小姐总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季嬷嬷捧着玉坠道。
那玉坠晶莹剔透、做工精美,细看上面还刻着小字“爱女亦竹”。
“多谢季嬷嬷。”云初接过那玉坠,似乎还带着温度,窝在手心里暖暖的。
“大小姐,你跟夫人长得真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灵动明媚。”季嬷嬷望着云初的脸庞,眼中满是缅怀。
云初有些惭愧地摸摸自己的脸,由于魅力值过低,这张本该惊艳众人的脸庞却显得平平无奇,如今唯一能够夸赞的也只有眼睛了。
云初突然明白,为什么二叔说自己丑,相比母亲,自己确实浪费了这张脸。
“季嬷嬷,能否多跟我说说关于母亲的事情?”云初拉着季嬷嬷坐下。
“这是老奴的荣幸,夫人当年......”
两人促膝长谈了大半夜,直到季嬷嬷身体有些吃不消才回去休息。
云初躺在床上,握着佩戴在胸口的玉坠,细细摩挲着,不知不觉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