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山站起身拿着酒杯走过去:“您见笑了,我夫人自幼身体不好。在国外修养多年,这一回来我们便成婚。今日,我自罚三杯。”
“你好福气啊。”那人拍了拍他的肩,碰了一下杯。
他一笑开,其他人也齐齐松了口气儿:“好说好说,洞房花烛夜你可别喝多了。夫人怪罪于你,以后喝酒的时间多的是。”
酒席间又再热闹起来,都是一丘之貉,还起哄跟风,冲着她喊“张夫人”。
江南念没有受宠若惊,只觉得刺耳。
只她面上依旧笑意盈盈,淡然以对。
面对他们的打趣,“祈山,少喝点。”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走心的关怀藏在浮于表面的礼貌笑容里。
瞧着他们饮下的酒水,各色菜式虽不过浅浅动了几筷子。
她以自身为剑,饮下这凡尘世间没有解药的毒,等得就是今时今日。
不是求长生么!
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要他们全部都得到相应的报应,求而不得。
她要他们痛苦半生,要他们下辈子富贵荣华灰飞烟灭。
张麒麟所受的痛苦,她要所有参与者都来一遍。
心术不正,卖国求荣者她全都不放过,带着她血液的毒药早就被她挥发在空气中。
从他们进来这里,就已经逃不掉了。
还有那些国外参与进来的势力,一样跑不掉。
全部都得受到报应!
凭什么要大度,凭什么要原谅。
她不原谅!
就像她这个要走的人,张祈山是拦不住的。
她面上越发笑意盈盈,温柔的态度让喝酒的人一度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