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们全都看着鲛王，有些不可置信地听到鲛王说出来的话，就连姜攸攸也皱了眉头，对于他们鲛人来说，之前那些族人被人类那般羞辱，残害，甚至是鲛王的妹妹也是惨死在人类的手下。

臻芫也颇为惊讶地看了几眼鲛王，看到对方冷着眼神，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臻芫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明白了，是因为那个灵魂之力？

鲛王说出的这番话，让很多修士动摇了，他们其实也是心虚的，也有些愧疚，经历了修真界大乱以后，再被臻芫这一行人救了以后，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之人，还是有一些良知的，所以实在是心里惭愧。

更多的其实还是忌惮和害怕。

也是非常正常的想法了，谁知道鲛王会说出这样不可能的话来呢？

可是既然鲛王说了出来，那么他们思考的东西就更加多了。

“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支持臻芫，为了我那些惨死的族人，还有我的妹妹，我是为了他们，不是为了你们，更加不是因为善良，原本和你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是怎么也不可能这么一笔勾销，直接清算的…”鲛王闭了闭眼，也是五味杂陈，他经历过灵魂之力的洗礼以后，自然是明白族人还有他妹妹的意思。

恨吗？当然恨！

死的那么惨，那么不值得，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报仇，反反复复地杀来杀去，那么妖兽和人类之间的隔阂永远不会消除。

也永远会被人类所警惕着，想必早晚有一天，鲛人族会引来最可怕的毁灭。

有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过去的。

死亡，仇恨，还有无休止境的杀戮，带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结局，鲛王已经明白了，所以他说“一笔勾销”不是原谅了那些人类，而是给现在这些人类一个机会，也给他们一个机会。

臻芫听明白了鲛王的意思，淡淡地笑了笑，可能是快要做娘亲了，她虽然年纪还小，可是那个心境，始终是不一样的。

怀着一份宽容，也多了一分狠心。

若是说到这个地步，人修还不知好歹，那到时候，为了她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他们很多人，臻芫都会做出一个残酷但是不得不做的决定。

魔族和鲛人族都这么同意了，只剩下人修，这一次过来的自然是有地位举足轻重的存在。

事实上，这正是为了目前这个难以决断的情况。

大能沉思了很久，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臻芫看似没有所谓，其实眼神一直徘徊在大能身上，顾靖之却是真的没有所谓，包括唐九。

他们现在都心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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