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名怒气冲冲的眼眸慢慢化开,眼中波光粼粼,看不清真意。
这是一句本该在进入的时候就说的话,但却发生在事后。
如果事前还有一种试图主导的意味,“你要的是我赏给你的”“当被狗日了”,那么现在似乎已经没法这么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
直到现在都贪恋他的肩膀,不想离开……他确实得到了,没有借口。
从地球摇人的时候,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这个男人这样彻彻底底的占有……真是丢死人了。
夜无名咬了咬牙,强撑着试图坐起:“男女之事,今日知矣……也就这样。”
“哈……”赵长河拥着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肩窝里不让起来:“你说,天书的书脊,算不算你的嘴?”
夜无名:“?”
赵长河续道:“全部丢去烧了,就剩个书脊缝线,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夜无名负气地转过身。
赵长河从背后拥住,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小腹,低声说着:“我会继续完成,给你的聘礼。”
夜无名抿了抿嘴:“你可以赖账。”那东西本就是台阶,当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刻,台阶便再也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完不完成都一样。
动了情就是动了情……捋不明白哪一个时刻诞生的,那只是在他不断的攻势和各种各样的助攻之下,不知不觉地渐渐沦陷。
或许姐妹俩很是接近……都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穷追不舍地想要得到你,把你视为最终的意义。所以从波旬幻境里揭开这面纱起,她就开始逃离,因为心慌这样的感觉而逃离。
既然心慌于此,那结局便早已注定。
赵长河道:“既然你提出了,那我就一定会做到。”
夜无名再度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赵长河道:“何况你送我的,可不仅仅是一场征服。”
当夜九幽尚未彼岸之时的那场双修,都能助力赵长河达成彼岸,那还不是红丸呢。夜无名既为彼岸,又是红丸,这一场双修带来的裨益难以估量,起码赵长河觉得这会儿如果回头再打洛川,自己单打独斗都能把他脑袋锤爆。
距离更上一层的境界显然还有距离,但有了方向,早晚的事。赵长河从未如此刻这般有信心。
他终于坐起身来,开始穿衣。
夜无名再度抿起了嘴。
事后男人若无其事地在旁边穿衣……这种感觉甚至比被玩弄的过程都耻辱。
毕竟他对别人都会柔情蜜意地抱着休憩,搁自己这儿就没说两句话,一派懒得应付了提起裤子玩完走人的意味,让人难受得很。
似乎感受到了她目光的注视,赵长河转回头,笑了:“你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