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始终背对着她,看了好久才轻声问:“当时你为什么会选择学生?按理应该去军队找人。”
夜无名道:“当然是找少年,可塑性强……但一直都不太满意。第一次尝试找大学生,就找到了你。”
赵长河忽然笑了:“算不算缘法?”
夜无名平静却肯定地回应:“当然算。”
赵长河终于转头看她,夜无名平静对视。
深邃的眼瞳中,似乎没有赵长河的影。
赵长河眼眸微动,终于抬起阔刀:“我所谓的受伤其实已经好了……本来我的恢复力就强,刚才迟迟一直在暗中给我治疗。”
夜无名道:“为什么不继续装了?示敌以弱,暴起杀之,不是你惯用的伎俩?就在刚才还在用。”
赵长河道:“江湖争胜,只论生死……不管用什么方法,活下来才是第一位的。乱世书也认的,不是吗?”
夜无名不语。
赵长河笑了笑:“但你我之间,不讲这个。”
夜无名面无表情:“你我之间有什么特别?”
赵长河笑道:“至少我若是用手段捉了别人,可不会轻易放了。”
夜无名心中一跳,脸上有点发烧。
之前被压在下面当床垫,哪哪都被摸过去甚至亲吻,都没有刚刚两度被擒获的丢人与羞恼。毕竟那时候自己不能动,大把的借口说服自己,而刚才是真的全盛状态被擒。
虽然自己留了力……虽然他有人帮。被擒就是被擒,真是敌人的话,俘虏就是俘虏,早已经被弄了。
心神正自恍惚,前方风声呼啸,阔刀已经抡圆了狂斩而来:“注意了……此地只有你我。”
此地只有伱我,一旦战败,再无理由。
“铛!”夜无名收拾心神,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柄匕首,斜斜架住了刀锋。
匕首架阔刀,稳稳地架住了,却终究不可能震掉。
赵长河眼里闪过异样的光,忍住问这匕首哪来的冲动,龙雀挥舞,瞬间斩出了千万刀,犹如狂风暴雨侵袭而下。
夜无名倒持匕首,身形穿梭在狂风暴雨之中,如鬼似魅。
若有外人旁观,估计连人影和刀光都看不见,只能听见珠落玉盘般的声响连绵不绝。
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再去动用什么星辰之力、什么因果之能、什么时空之斩。只是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武道之技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