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肯定会帮她的!
大圣女看了一眼一直在黑暗中窜来窜去的老妇,拢紧了衣领,复又带上兜帽,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画面渐渐远去。
楚玥从梦中醒来,回想起方才看见的场景,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楚玥甚少有笑得这般邪魅的时候,即便五官稚气未脱,此时看起来竟也只让人觉得艳丽无比,容色无双。
人啊,总是不愿承认自己错了。
特别是那些久居高位的人,即便把事实摆在她们面前,她们也会下意识的选择否认。
不过也多亏了她们的愚蠢。
就这样错下去吧。
我会告诉你们,究竟错得有多离谱。
……
……
九月二十七,这一次的宴会摆在了吟秋榭。
上一回为了在众人之前羞辱白祈天,安昌帝叫来了文武百官,却反而被气得晕倒。这一回有了前车之鉴,便只简单摆了一场“家宴”。
同样的,已经有占星院吉人开了宴,还是不见白祈天的身影。
丝竹之声从湖上传来,腰肢细软容貌上佳的舞姬载歌载舞,众人却根本无心欣赏,一个个都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瞥向殿门口,等待内侍禀报的声音响起。
安昌帝很是烦躁,他并未带那几个新受宠的嫔妃出席,身边只坐了一个安分守己的惠妃,见他实在烦躁,便好言好语的低声劝着,总算劝得安昌帝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而坐在安昌帝侧下方的太子则很是安静,这些日子父皇交给他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顺利的,太子很清楚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激怒父皇,所以连带着坐在他身后的太子妃都安静得很。
再往下来一点,右边便是林太傅的席位。在场的都是皇室宗亲,只有林太傅一人不姓安,却能居于如此高位,皆因先帝曾有言,道:“太傅大才,朕尊为师,且太傅与朕情谊匪浅,朕视作手足,不论尊师还是敬长,太傅都应坐在离朕最近的位置才是。”
太傅仅仅年长先帝一岁,靠着才气与能力获得先帝如此厚爱,但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林太傅不愧为一代能臣,时至今日,还能享受着先帝在时那般的待遇,自然不是因为当今天子也如同先帝那般对他刮目相看,而是因为当今天子,不得不器重他。
林太傅神态自若的品着美酒,听见对面传来压低嗓子的咳嗽声,不由得抬起头望过去。
坐在林太傅对面的,是安昌帝长子靖王,也是除开太子之外,唯一一个还留在怀京的皇子。
说起安昌帝的子嗣,只能让人感叹一句多有凋零。
先说此时坐在席位上的靖王,他虽然骨架生得大,不说话时看上去似乎还很俊朗,但那苍白的脸色和放倒在一旁的黑木拐杖,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