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昨放倒木籽，她推开常昨，目不转睛，原莱转个身，望倦白雾。

“害羞是你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我并非仅仅看你，看着你，好像看到了我的过去。”

“你的过去又不是个男人。”常昨拿出一条布系在木籽的眼前，木籽不眨眼，用力推开常昨。

“从我体内分割出去过一个男人。”

“你的记忆只能追溯到被挖出来之前，也就是死亡之后，重生之前。”常昨倾心耳语，“你不能对他有其他感觉，天理不容。”

“你活的最久，知道的事可以填满这间屋子，为什么不据实以告。”木籽乘坐马蹬车离开了，她去了哪里，原莱并不知道，在常昨掏出一个铁片在地板上划上一道后，也已经是第二天，木籽和四帮一起回来了。

老看守员用力捶自己的后背，四帮放下纸，开始为老人家捶背。老看守员又落笔写下几个数字，从后面的抽屉里随便拿出一个印章，盖在一张纸片上。

“一年之后再跟着他们几个来，如果没有他们，记得自己过来，老人家了，记性可没那么好，迟来了算错帐可不能怪我。”老人倒在柜子与矮书桌之间，他有自己的心事去想，上万年的时光，拾荒人世间七十八年的事。

“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忘！”四帮揪住老人的耳朵，大声提醒他。老看守员捡起桌上的笔在桌面划了一道，又倒了下去。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原莱手中的纸片还算厚实，垫在脚下不够长也不够宽，却能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放在手心里有一些重量。

“你的身份证，是一种证明，可以证明…你长生不老！”

“真的！？”

“你藏在背后的是什么？你顺了一张老看守员的纸。”木籽把纸从常昨手里抢过来。

“一张草纸，你们知道的，一张纸的价值应该体现在哪。”

一张写了几道计算题的草纸。

木籽=1825-32

四帮=1825-39

常昨=3650-13

原莱，0-17，未龄。

“这么简单的加减计算题，需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原莱把纸片放在胸口的衣兜里，生怕他拥有的东西丢失。

“我可以写日记，记录每天的事。”

日记！？这可真的是奢望了，新来的人都是这么大胆吗？有要求的过活不是这里的存在规则。初生牛犊不怕虎，四帮两只手在原莱的脸前拍打着，木籽和常昨没有理原莱，表情冷漠抑或淡定？原莱再次登住让他心惊肉跳的马蹬子，四帮在后面助力，钢索的吱吱声加速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