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石丹一走,焦生就把目光落到自己手心上的信笺。
他满怀激动,深吸一口气,坐回案头,将信封放置于桌上,取出一把小刀将信封口子细细划开,方才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信笺来。
洒金素兰信笺散发淡淡清香,摊开,果有一枝金黄米粒的桂子花枝夹在信笺之中。
焦生拿去那桂子花枝,满心欢喜。
再看那信笺上的字也仿佛字字含香一般。
“焦生,见字如面……”
焦生定睛,一字一字细看起来,生怕自己错过一字,漏掉一字,每一个字都是阿莺对他的心意啊。
看到最后一个字,焦生久久无法回神,满身满心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阿莺对他说,待到恰当时机,等你入京、入宫!
不仅要他入京,还要他入宫。
阿莺没有要将他永远留在这遥远的幽州,一时的放逐是为了让他更好地历练。
阿莺,何时才是恰当时机啊?
他恨不能此刻便是恰当时机,然而焦生知道,自己要做的只能等待,阿莺才刚入宫,势必要等宫中一切皆已安定,方能接他入宫。
有个盼头,焦生在这幽州城的日子就呆得更加安堵而踏实了。
焦娇还在医馆门口看着茶棚里那群病民生气,靳石丹踱步到她身后,一拍她的肩膀,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你要死啊!
焦娇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来人可是靳石丹,是阿莺身边的爪牙,从前在茭阳的时候,他可没少帮着阿莺为虎作伥,而其中自己便深受其害者。
所以,此刻看到靳石丹,焦娇仍旧心有余悸。
焦娇一向是个欺软怕硬的泼皮,所以心下再不喜,见到靳石丹也只能堆了一脸笑容,道:“靳大哥,真是稀客,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和焦生啊?人家好想……你……”
说到这里,焦娇自己也心虚地小了声量。
靳石丹看着焦娇,可没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目光,他是一眼就把焦娇给看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