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生在这幽州城里住了这些年月,已经成了赫赫有名的焦大夫,我入了幽州城,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保和堂,就是因为我报上焦大夫的名号之后,幽州父老纷纷为我指路,如今在这幽州城里,是无人不识焦大夫了吧?而焦娇你呢?与焦大夫一母同胞,与焦大夫一同落脚幽州城,你又有什么长进?”
焦娇虽然品行不良,可是极聪明的,怎么会听不出靳石丹言语里的奚落鄙薄之意?
她在心里翻白眼,面上却笑吟吟道:“我是个女儿家,和焦生怎么比?再说焦生有出息,我这姐姐也是面上有光,至少我把他衣食住行照顾得面面俱到,才能让他安心行医,为幽州城的百姓谋福祉啊,你说是不是,靳护卫?”
焦娇惯常善于强词狡辩,靳石丹也不与她口舌争执,笑道:“那你就尽心尽力再好好照顾焦大夫一段日子吧,否则日后入了京畿,娘子见到焦大夫,若是瘦了、憔悴了什么的,可要怪罪于你的。而我虽然不打女人,但是娘子让我打谁,我都听命于娘子。”
靳石丹朝焦娇挥舞了下拳头。
尽管知道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子做出此举实在有碍观瞻,但是靳石丹见到焦娇的德行,不免就要威胁她几下方才称心。
“知道知道,靳大哥放心,你的拳头让谁都能够老老实实的。”
焦娇违心附和完靳石丹,就觉哪里不对劲。
日后入了京畿……
这什么意思?难道那哑巴来信要接焦生去京畿?
焦娇拔腿就进了医馆。
“焦生,那哑巴来信都说了什么?”
焦娇的嗓子拔得尖细,令焦生皱起眉头,仿佛焦娇的粗鲁会吓到他手上的信似的。
焦生见焦娇闯进来,急着要把信藏起,焦娇却眼明手快一把夺了去。
“焦娇,你小心点……”
焦娇哪里管,夺了信便火急火燎看了起来。
什么?太过分了!
那个哑巴这辈子就没有打算放过她的弟弟是不是?
这个臭哑巴!
焦娇拿起信就要撕,忽听焦生在耳边一声呵斥:“焦娇,你敢!”
焦娇抬头对上了焦生的眸子,焦生的阴郁面色唬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