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世纯得瑟够了,才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这玩意儿不错吧?以后可就再也不用抄书了。”
小七如同看什么怪物一样看向柏世纯:天哪!你就这点子出息啊?心里暗自腹诽。
看着小七那鄙夷不屑的眼光,柏世纯不由得心中就有些不爽:“怎么?公子觉得这个赚不了钱吗?”小七更是将头扭向了一边:瞧瞧这点出息,简直是耻与为伍。
锦衣男子见两个人马上就要掐起来了,忙道:“岂止是能赚钱啊,简直就是太能赚钱了。”只是这样的好事,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告诉自己吧?
总算是还有个靠谱的,柏世纯立马忘记了去和小七斗气。笑道:“这位公子太有眼光了,咱们就是想拿这个和两位合作。我们出技术和管理生产,两位负责搞定朝廷的典籍审核。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穆未晚不满的白了柏世纯一眼:简直就是个傻白甜,哪里有这么谈合作的?不过,话已出口,也无可挽回了。若是不成再找机会描补描补吧。
听了柏世纯的话,那锦衣男子与少年忍不住想笑:这简直就是送银子上门啊。哪里有不收的道理,这可真是个傻小子!
于是掩饰不住笑意道:“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不知道具体怎么个合作法?”
柏世纯才要说话,穆未晚却抢先拦住了话头:“不知两位公子对此有什么好的建议?”若是让柏世纯开口,只怕这个傻小子会竹筒倒豆子般把底都兜给人家。真是个让人不放心的。
那少年狡黠的眼睛一转,沉吟道:“给我们两成,两成如何?官府那边的事儿我们哥俩个全包了。包管妥妥当当。”
柏世纯马上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伸手指向小七:“你,你,你,你也太狠了点吧?一开口就是两成!晚妹妹四成,我只剩下六成,若给你们两成,我就只剩了四成,开铺子,卖典籍还得靠四哥。四哥就是个属猴的,贼精贼精的,少不得又要去了两成,那我就只剩了两成了!那可不成!”柏世纯捌着指头一个个地数着。
穆未晚却被他这一番话气得险些吐血:见过实在的,也没有见过象五哥这么实在的。叹口气道:“我这五哥就是个实心眼子,也从没做过生意。这不,把底都兜给两位了。咱们就别打哑谜了。两成确实是太多了,毕竟出人出力,出钱出物的是我们不是?二位不过耗费些心神。一下子就要分走我们两成的股份,我们可真是有些吃不消啊。再说了,我想这件事对于两位来说,怕是有比赚钱更重要的意义吧?”言毕,静静的接着喝茶。
柏世纯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也学着穆未晚开始品茶,安静的不再说话。
那少年意欲辨驳什么,那锦衣男子却使了个眼神制止了少年。笑意渐深,如春风吹起了一泓溪水:“这位姑娘冰雪聪明!既是如此,我们只要一成的股份即可。而且,前期作坊的投资全部由我们来承担。姑娘可以算一下前期投资需要的银两,报个数字给我们就好!”
见穆未晚并不接话,又笑道:“姑娘若觉得还有什么不满意之处我们还可以再议。至于官府方面,正如七弟所言,包管妥妥当当。”
柏世纯却是瞪大了眼睛: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自己这里人家开口就是两成,晚妹妹出手,人家不仅自动降成了一成不说,还主动要求承担前期投资,人和人滴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穆未晚能揣测出男子的一二心思,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预期。何况,人家也以承担前期投资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于是也不再端着,笑道:“既然公子如此诚心,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论起来,我和五哥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五哥不必说,我也不过是有一些异想天开的瞎主意罢了。具体的细节与和约就由四哥明天和两位细谈。反正我们也是打算拉四哥入伙的。不知两位意下如何?”两人自然是愉快的答应了。
就在此时,却听得外面小厮报:柏云海来访。见穆未晚与柏世纯都在,柏云海只当两人是来着病人的,也没有多想。只望向穆未晚道:“晚丫头有几日没过来了,可是已经把过脉了?你那个缝合之术我看可以推而广之,这两个人若是搁在以前,怕只有等死的份,如今不仅仅拣了条命回来,恢复的还相当不错。假以时日,我看不难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穆未晚笑道:“刚刚已经看过几个人的伤势,恢复的比预期的要好!再过三两个月,应该就可以痊愈了。”又笑着问道:“一直想问一下分科教学的事进展的可顺利?却几次都未碰见二舅舅。今儿个刚好听二舅舅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