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陆珵留下。”刘秉德支身立起,从云床下走了下来。
肖雄连忙告退,临走时瞥了陆珵一眼,眼神中饱含深意。
然后刘秉德便走到一旁小几,坐下后便招呼陆珵过来。
陆珵之前与刘秉德也相处了一段时日,对他的脾气和习惯都有些了解,所以他就自然的就在对面落座。
刘秉德将案几上的茶杯拿起,在手中把玩,慢慢说到:
“这些年可还好?”
“还不错,有劳师伯挂下了。”陆珵微笑的回应。
刘秉德手上微微顿了一下,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你师都跟你讲了?”
这话落在其他人耳中,怕是觉的莫名其妙。陆珵倒是知情人,点了点头:
“都是陈年旧事,因事涉尊长讳,不便提及。”
刘秉德这才停下手中动作,直视陆珵:
“你不恨我么?”
陆珵至此也无须用什么假话遮掩:
“说实话刚开始有一点,不过师父和师伯只是选择的路不一样,没什么好置喙的,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有因有果,既然已经选择,就该承受这‘果’,还谈什么恨不恨的。”
刘秉德脸色有异,眸光暗淡:
“是么……,你师他去前还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陆珵没有迟疑的回到。
沉默了一会,对方又开口道:
“陆珵,你很好,看到你如今模样,我很欣慰。关于杨瞻的事,你报的很及时,我自会有安排。现在你先回肖师弟处,稳固境界为主,过两天我便擢升你入内门,你好好表现,往后我再找个机会,让你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