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先候着。”秦政道:“叶莲,替孤更衣。”
叶莲拿过架上的墨色锦服,“是这件吗?”
“嗯。”秦政张开双臂,示意叶莲替他更衣。
叶莲琢磨着给他穿上,然后替他系好腰封,“陛下国务繁忙,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秦政淡淡道:“孤晚点去找你。”
“好啊。”叶莲笑道:“一定要记得带好吃的来!”
“嗯。”秦政捏捏她的脸,“孤答应你。”
叶莲拍开他的手,“我回去了。”
叶莲前脚刚走,身着一袭墨绿长袍的俊朗男子便摇着羽扇悠然而入,“陛下福泽深厚啊。”
秦政淡淡道:“儿女之情,不足以语深浅。”
“嗯,也是。”李司摇了摇羽扇,笑意不减:“陛下小日子过得滋润,只怕有人却要坐不住了——眉毛上面着了火,屁股下边又安了针,你说他怎么还坐得住?”
“是啊。”秦政从容入座,端起白玉茶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李司笑了笑,问:“陛下今年多大了?”
秦政道:“二十有二。”
“二十有二……”李司顿了顿,继而笑道:“男子二十弱冠,陛下蛰伏七载,又忍两度春秋——眼下风云已聚,这大秦的天,也该变了。”
秦政问:“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李司道:“草民虽则年逾不惑,半截身子也算是入了黄土,耐何壮志未酬心难休,自当为陛下除奸拔恶,扫清佞臣。”
秦政道:“得遇一人如你,实乃孤平生所幸。”
“原来在陛下心里,草民还是有几分份量的——草民还以为陛下嫌我年老体弱,丑态龙钟……”李司言罢,竟掩面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