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从城楼上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城里。
“卖糖葫芦咯...”、“梅子小酒,一文一口...”...
在鱼凫城的中市永安街上,人头攒动,各式小贩的吆喝声也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这位公子,你需要一把扇子吗?”那安一愣,转过头,看见一个扇子摊儿上,一个穿着黛色纱裙,年纪和襄月大致相仿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望着他。
“小姐,请问这把扇子多少钱呢?”那安两步走了过去,接过了少女手中的扇子。
那扇子在手中的分量刚刚好,那安手一抖,折扇便展了开来,扇面上什么也没有画,也没有书写,是一张白面。那安心里还是不愿意用首席姑娘的剑来斩向敌人,但心里又在纳闷儿,那为什么临走时要借走她的剑呢?
那安望着那少女,等着她告诉自己这扇子的价钱,但是他恍惚之间觉得,这等待对方回应的时间好像有些过于地长了,渐渐地,他有点分辨不清那个少女的脸,再仔细一看,好像出现了和那个少女一模一样的人,一并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安的心里直叫不好,恐是扇子有问题,转身想走,就在犹豫着要不要用轻功迅速离开的时候,一下子失去了知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两日后。
襄月他们在那山上的屋子里等了两天,依然没有那安和澹傅利的消息。屠成乐负责出门打猎,采集食物,顺便四处看看,有没有那两人的踪影。
白山的病,在襄月和容艺的悉心照料下,加上屠成乐采集回来一些清凉定神的草药,似乎并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但仍然不容乐观。
“屠大哥,我准备去城里一趟。”襄月放下了手里只吃了一两口的鸡腿,对屠成乐说道。
屠成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他只是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你放心去吧,容艺妹妹和你师傅,我都会保护好他们的。”
这两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澹傅利的手下都不见了踪影,几人也没多想,觉得他们离开这里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事关重大,而城内情况又不明朗,而天府朝廷又迟迟没有动向,着实令人感到奇怪。
襄月拿上了白山的剑,一边心里悄悄地怪罪着:“公子干嘛把我的剑拿走了...”,一边走出了门。
从山中别院到鱼凫城的路并不算太远,而襄月也算是休息了好几天,体力非常充沛,她自己也没感觉走了多久,便到了鱼凫城外。
城楼上随风飘扬的九皇国旗宣告着这座城池的归属。而城楼上的士兵守卫有序,严阵以待。
忽然,襄月在城楼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她看到澹傅利身着军官战甲,在城楼之上巡视审查着负责守备的士兵。
她心里顿觉蹊跷,又疑惑着那安公子的下落。
她观察着澹傅利的动向,趁着他和几名士兵寒暄之际,两三步踏上城墙,毫不费力地登上了城楼,那两个士兵见敌来犯,正要拔出腰间的号角吹响,襄月都没将剑拔出,带着剑鞘一挥,一股力量强大的剑气斩断了士兵手中的号角,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迅雷一般地一掌接一掌,将两个士兵都拍晕在地。
澹傅利看见襄月突然出现,大惊失色,而襄月已然把手放在了剑柄上,作出下一秒就要拔剑的姿势。
澹傅利知道,襄月的剑一旦拔出,自己少说身首异处,甚至可能被直接腰斩,他连忙举起了双手,对襄月求饶道:“小姐,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