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从蒲团上起身,目光灼灼的望着朱棣,“老四时代变了,你那一套已经过时落伍了,放下兵刃和我一起享受这个时代不好吗?”
朱棣的目光从惊愕迅速变得迷茫,可是当北岸传来一连串的爆炸之声,眼中又迅速的笼罩阴霾,生出一脸的凶戾之色。
他突然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那把马度送给他的手枪,指着马度的胸口道:“舅舅你不要逼我!”
“真是好外甥!竟然拿着我送你的防身的兵器指着我,这把手枪杀了一个蒙古王爷,杀了一个大明皇帝,现在再来杀我一个国公是不是掉价!”
朱棣拧着眉道:“我没想杀舅舅,可是您却是我最后的筹码了!”
“老四跟你说了别太自信,以为我就没有防备吗?”马度说着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同样指着朱棣。
“舅舅刀子是干不过枪的,您还是不要抵抗了免得伤了您自己!”
马度无奈叹口气,“那怕是要叫你失望了,我手里的这把刀子其实叫匕首枪!”
他说着便扣动了刀柄下面一个小小扳机,一道微弱的火光随之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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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一个青年站在一个小小的石灰坑,摇头晃脑的吟完了一首诗,旁边的一个少年立刻鼓掌,“先生真是才思敏捷,随口便作一首好诗,学生佩服。”
“哈哈……你上当了,这首诗是我早年就作过的,那时候跟你差不多的年纪。”
徐珵(徐有贞)讶然道:“先生如我这般年纪就做得如此好诗,更是叫人佩服。”
于谦在他肩头轻拍了一巴掌,“小小年纪就会拍马屁,到了官场那还了得。对了,私下里也莫要再叫我先生了,其实我在书院也是个学生。
只是被郑先生叫来给你们这些刚来的小学生补算学的,回头还是要到书院上课的。叫我一声廷益兄就好。”
徐珵拱手回道:“那廷益兄叫我元玉便可,以后请廷益兄多多指教了。”
“元玉小小年纪便写得一手好文章,愚兄也是佩服,以后多多切磋就是。莫要多言了,时辰不早赶紧的干活吧。”
于谦说着就抄起一个长杆的勺子,从石灰坑舀出石膏放进木桶里面,徐珵一脸歉意的道:“真是对不住,连累廷益兄了。”
“无妨,我在书院做错了事情也少不得受罚,你以后少惹事学业才是最要紧的!”
徐珵苦着脸道:“谁知道那是个小王爷,他堵着门不让我进,这才出拳打了他夺门而入的,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仗势难为我。”
“那倒是不至于,我听郑老先生说那是占城王的孙子,他要是敢难为你就去山上的寺庙里找徐国公告状。”
“原来是徐国公的重孙,廷益兄你说这徐国公的儿孙都在海外封王,他为何还只是个国公,这不合情理!”
“平定燕逆之后先帝不是没封过,可徐国公说太祖有遗训不封异姓王坚辞不受,这才人臣本分。不过徐国公若是不幸薨逝的话,少不得还是要追封的,说不准还是一字王呢。”
“定然的!要我说可能还会配享孔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