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浚成和他的儿子都是鼠辈,他将一片坦途展现给父子俩看,他们却只会偏居一隅,不敢奋进,不敢拼搏,怂得让人很想将他们打一顿。
如果当年的开国君主是大哥戎子豪,或者二哥赵浚孝做了皇帝后能多活几年,这一切都会不同!
大齐不必向任何人称臣,他的努力也算没有白费!
可惜……
这时候,别国只怕通过这个事件认识到了大齐的怂包本性,之后的几十年,大齐将成为更多国家的钱袋子、供养站,薛睿喆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回到承恩公府,远远他便看到了傅晓晓站在门前。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薛睿喆便觉身上似有千斤重向他压来。
“方才派去接你的马夫自己回来了,不是被罢官免职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被皇后娘娘唤去听训。”
“阿黛说你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傅晓晓看他脸色沉沉就知道不可能什么都没说,她也不拆穿,只道:“走吧!给你准备了一些吃得。”
“对不起。”薛睿喆苦笑。
“我知道。”傅晓晓跟着笑了笑,“早有预料。”
“不能指望任何人,谁都指望不上。”薛睿喆笑得越发苦涩,“我这一生努力到最后终究一事无成。没当成你的依靠,还要连累你来照顾我。”
“咱们走吧!不要呆在京城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何苦以我们的观念指手画脚,也许……”
“也许大齐不会是寿命最短的国家,也许咱们外孙或者重外孙眼光独到,能看明白我做得这些事。”薛睿喆抹了一把脸,“可我看不到了呀!我曾以为,有生之年能让埋在北地的英魂葬回故土,我曾以为我做了那么多,他们动动手指就能将大功揽尽,我也不求世人知道我的功绩。就是这样还是不能,还是不能……”
越说越伤心。
傅晓晓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只将人带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