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是误会,那便请还回,陪个礼也就罢了;倘是有意而为,却不知是谁人主使,所为哪般?”
他这一连串的发问,直逼得窦老汉哑口无言。
窦融也不是没有见识的,自忖左近再没有此等有胆量的山贼草寇啦,难不成真是自家所为?
正思忖间,又被麻三儿这一通逼问,弄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免尴尬万分,直急得脸上渗出了层层汗珠。
一旁的柴禾见状,当即便想闯府搜拿,幸而有麻三儿做主,便都随着窦融进了厅堂叙话。
窦融见事不可免,只好叫管家将四个犬子都叫来问话。
须臾间,老大窦武,老二窦文,老四卷毛犼都已来到,却只有老三窦冲,外出围猎未回。
麻三儿见窦武满脸倦容,似乎酣睡未醒,而窦文则一身内衣,尚有墨迹未干,而窦家老四则弓腰驼背,身形猥琐,显然与虎妖所见的强人不符。
只有窦冲,一向性如烈火,且嫉贤妒能,真要将此人唤回,那便知端的了。
窦融见三子俱在,只有窦冲未到,也觉诧异,忙命管家派人,速速将其招回问话。
可是家人去了许久,却仍不见窦冲回来。窦融不免焦躁,忙又派人前去寻找,正说话间,忽见一名家人从门外急跑而入,口中叫道:
“启禀老爷,大事不好了,三少爷外出围猎,被猛虎伤了,正被护送回寨来。”
众人闻言,尽皆大惊失色,急忙迎出屋来。
但见一众团勇,正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的正是窦冲,却被随身的衣物盖了,看不出面色,连手脚亦被袍子裹得严严实实,不曾露出了半点儿。
窦融还道自己的儿子真被老虎伤了,忙叫请医官调治,又转回头,对麻三儿说道:
“老朽无福,而今三子被伤,方寸已乱,还请团头儿改日再来,老朽定当全力相助啊。”
说罢,他便慌里慌张的入了内堂,看顾儿子去了。
麻三儿等几人,站在屋外,却是无计可施,只好骑马回寨。
路上柴禾见麻三儿心事重重,便说道:
“三哥,依我看窦冲受伤是假,意图掩人耳目才是真的。
我等也在此间多时了,何曾见过半只老虎啊。
而今他不早不晚,偏偏在此时被伤了,岂不令人生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