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乔瞬间老脸一红:“你干什么?有人看着呢?”
容君执霸气说道:“看到又如何,帝后恩爱众人皆知,他们羡慕不来。”
沈锦乔无语,恩爱是事实,但也不至于秀给人家看,更何况一把年纪了,不觉得难为情吗?
不过这事儿跟陛下扯不清,干脆转移话题。
“咳,今日祭天之后,河运商陆开通,又有一段时间要忙了。”
容君执不以为意:“朝堂那么多官员,多让他们做些,不然养着他们作甚?”
提起河运,沈锦乔不免想起卫北言:“少师身体越来越差,不如让他从商盟退下来好好休养。”
容君执摇头:“如今商盟那帮人闹得很,都知道卫北言要退,盯着那个位置,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卫北言那里有锦行跟着,就让锦行历练一下,有卫北言看着,出不了多大差错。”
沈锦乔无语:“陛下,阿行才十一岁。”
商人奸诈这词并非没有道理,商盟虽然并非由官员组成,但是底下那些官员争权夺利可比朝堂精彩多了,而且明目张胆的争夺利益。
这也是这么多年卫北言都没能卸下司正之职的原因,除了他这样的狐狸,没人能镇得住那帮子妖魔鬼怪。
虽然她承认自己儿子挺聪明,还得到了点儿卫北言的真传,但跟那些人比还是太稚嫩了。
容君执对儿子显然放心得多:“卫北言看着,我们帮他镇住,若是这也还不行,他这太子干脆也别当了。商盟人心复杂,是最好的历练之地,等他把那群人的套路都看透了,他日他若是登基,这朝堂还有谁能玩得过他?”
沈锦乔点头:“倒也没错。”
道理沈锦乔并不是不知道,不过身为母亲,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把孩子护在羽翼之下。
巡视一圈之后,车撵回到皇宫都已经天黑了,宫人急匆匆的跑来:“陛下、娘娘,太贤妃娘娘不行了。”
太贤妃这些年养尊处优,身体已经调养得很好了,但是年少时宫里争风吃醋,她也遭遇了不少阴私手段,虽然活了下来,身体到底还是留下了些隐患,年纪大了,很多病就出来了,不致命,却总是缠绕着折磨人,让人痛苦不已。
沈锦乔和容君执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襄王和襄王妃,富德公主和驸马爷,几个孩子,还有后宫众太妃。
富德公主已经哭了一阵了,双眼通红,一张脸也哭花了。
“皇后嫂嫂。”一看到沈锦乔来,富德公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旁边的驸马爷都被她抛弃了:“皇后嫂嫂,母妃她......呜呜......”
沈锦乔伸手揽住她,轻轻拍拍安慰:“别太激动,太妃也会难受的,我先跟太妃说会儿话。”
沈锦乔绕过屏风进去,太贤妃梳妆打扮得很得体的躺在那里,一张脸上还上了妆,看着都不像是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