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报摊所有报纸上都刊登了关于江月楼的报道。
比如景城日报的标题:是杀人犯,还是另有隐情?揭秘不为人知的江月楼。
比如照见报的标题:关于精神问题犯人的量刑标准。
路人纷纷购买报纸,聚众翻阅,热切地议论和争执着。
楚然在不远处观察了一会,扬起笑意,给陈余之去了个电话,告知他舆论影响已经形成。
陈余之也没闲着,在白金波的协助下,联系了教会医院给江月楼做了精神坚定。
很快,一张标题为“关于江月楼精神问题鉴定通知单”的证明新鲜出炉,通知单内写着:经鉴定,警署稽查科科长江月楼患有精神疾病,无法自如控制情绪,暴躁症状明显,对社会有一定的危害性。建议送医强制治疗。
这份鉴定通知单最终令蔡昌耀松了口,江月楼在警察的押送下,送入景城精神病院。
他的双手被捆绑着,在护工的推搡下沿着狭长的走廊往自己的病房走,一路上遇见不少穿着统一病号服,胸前佩戴号码牌的神经病人。
他们有的头发凌乱,对着房门拳打脚踢,大声哭号;有的虽然看似正常,可猛不丁地会跳出来吓人一跳;还有的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嘟嘟哝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走廊最后一间房,就是江月楼即将入驻的病房。
护工将捆绑着他的绳索解开,一把将他推了进去。他在来之前就被注射了药剂,整个人浑浑噩噩,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精神病院院长华沉生将一份药放到他床头柜上,冷漠地说:“吃药时间到了。”
他半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边怒吼:“我没病,吃什么药。”
毕沉生冷笑:“来这儿的人,有几个觉得自己有病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等你痊愈的时候。”
毕沉生准备离开,被愤怒的江月楼一把揪住,“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我再说一次,我没病。”
华沉生不急不躁,顺着江月楼的意思,淡定地哄着:“嗯,你没病。”
江月楼瞪着华沉生,头晕脑胀,双手逐渐脱力,最终只能无奈松开他。
“白金波呢?我要见他。”
“白署长在忙。”
江月楼努力撑着自己不倒下,冷笑起来:“借口,他把我送到这儿来,心虚不敢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