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思索片刻,拍了拍金大成的肩膀:“你明天不用在南朝酒店外策应了。”
金大成眼前一亮:“我也扮宾客?”
只见江月楼神秘一笑,答道:“你盯着展天青,他极有可能会去城外,带兵入城,和展君白里应外合。”
“让我去打仗啊?不去不去。”金大成被唬了一跳,连连摆手表示拒绝。
江月楼看着他的反应啼笑皆非,替他支了一招:“你可以狐假虎威,假借白署长之名。他们应该还没发现白金波的消失。”
“苦差事啊!”金大成长叹一声,勉强答应下来。
江月楼送愁眉苦脸的金大成出门,边走边交代:“警署内除了白署长,展君白应该还安排了别的人,明天当心些。”
“知道了,真啰嗦。”
送走金大成,江月楼转身看着楚然,真心实意又道了声谢。楚然坦然地浅笑道:“刚刚不是谢过了?”
“不一样。这场婚礼风险很大,委屈你了。”
同时,陈余之也感激地看着楚然。
楚然见他俩这郑重其事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不说这些了,等事成之后,一起喝酒庆祝。”
江月楼、陈余之几乎同时“嗯”了一声,三人相视而笑。
很快,除夕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来临了,景城沉浸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中,极少有人感觉到平静背后的暗流汹涌。
楚家闺房,楚然穿着一身红嫁衣坐在镜子前,拿着一支眉笔对镜轻轻描着。她的脸上并无喜色,有的只是沉静睿智的目光,淡然地拿起搁在一旁的红色盖头顶在头上,遮住自己精致的妆容。
吉时已到,几辆装饰一新的婚车驶到楚然家门口,顿时鞭炮响着,四周处处是围观的邻居、路人。
展君白也是一身吉服,微笑着站在门口,看着小丫头扶着楚然走出来。她的父母楚清明和孙福芝跟在身后。
走到门口台阶处,楚然小心地迈过,就听见展君白迎了上来,柔声道:“我来接你,上车吧。”
她被展君白扶着坐进了第二辆车子,其他亲属上了第三辆,而展君白为了让楚然坐得宽敞点,则上了第一辆车开路。
汽车在鞭炮声和扬起的红色碎屑中开往南朝酒店。
与此同时,警署监狱发生大规模越狱事件。
几个犯人佯装发病叫来狱警,待他打开牢房门查看时将他勒死,取了钥匙和枪,将所有牢房门打开,和其他狱警发生激烈冲突,集体冲出监狱。
金大成早有准备,听到狱警汇报,立刻下令司法科、稽查科一队二队集合,持枪包围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