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成跪在紫宸殿内,身子绷紧,额头紧贴着地上铺的绫织锦毯,内心忐忑不安。
封裕坐在高位上,看着底下的人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不过想起周景安的话,敛下眸子,抬眼时已经恢复如初,温和又带着疏离。
“余侍郎若是要赔罪怕是找错了人,这件事情朕也无法做主,毕竟小女口齿伶俐,朕也不便多言。”
余江成吓得身子一抖,当即面色惨白。
他重重一磕头,颤声求饶:“皇上恕罪......”
封裕却不想再听他的告罪陈词,摆摆手让人退下。
他还要去凤仪宫看他的娘子儿女呢,懒得听他多说。
不过临走前说了一句:“不过余侍郎放心,朕是看重你的才能才将你调来京城,不会因为旁的改变。”
再怎么着也要等他自己犯了错,才好贬斥不是?
余江成一口气喘匀了半口,又重重一磕头,“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臣必定严厉管教小女......”
剩下的话封裕没听,已经拐出门,往凤仪宫去了。
虽然还是心惊胆战,但是封裕说了不会影响他的官位,还是让余江成的心安了半截。
只是想到皇上说不管的话,又顿觉头疼。
他握紧了拳头,上了马车才敢低骂一句:“看来不好好管教她一番,下一次指不定还要闯出多大的祸端来!”
这次是没有影响他的官位,难保下一次如何。
于是余杏惜连着跪了三天的祠堂,白日里就去周府赔罪,不过不会太久,因为周景安吩咐了,若是余家和黄家的人再来,一律客气的请走。
之后便回余家,跪在祠堂里哭哭啼啼。
三日下去,人都瘦了两圈,眼睛哭的肿痛不已,连嗓子都嘶哑了。
黄黛瞧着心疼,多次想去向余江成求情,都被连带着斥骂了一番,再不敢多嘴。
第四日,姜翎终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