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杏惜眼瞧着她站在周府的台阶上,而自己只能跪在她面前,卑微求饶。
又气又恨。
不过她不至于全然蠢笨,面子工夫做的很足,磕了几个头,哭声求饶赔罪。
“臣女当日有眼不识泰山,有口无心,失言于郡主,还望郡主莫要生气,不论如何打罚,臣女都甘愿受罚,只愿能消解郡主气怒之一二。”
柔弱的身子在大门前一跪,又连着磕头,额头都渗出血滴,哭哑的嗓音含着忏悔与害怕,瞧了着实让人生怜。
姜翎扬起笑来,亲自去将人扶起来,温声说道:“那日的事情我早已忘了,都怪我这几日怀孕难受,浑浑噩噩几日,竟不知妹妹在外跪了好几日,受了这些罪。”
态度温和,笑容满面。
一如当日问她想要怎么消气。
余杏惜一时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姜翎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说着:“妹妹知错就改,我已早不计较,小公爷也不生气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无论如何,她的话让余杏惜吃了一颗定心丸。
既然她都说了不计较,那便无事了吧。
那爹娘也不会训斥她了,她也不必日日去跪那祠堂了。
余杏惜绽开笑容,又行了一礼,此时颇有些真心实意的说道:“郡主仁慈,臣女知错了,日后定会痛改前非,不会再犯。”
她将那三辆马车盛着的赔礼呈上,姜翎推脱再三,无奈之下只拿了一套金银珠玉的头面,便扬手说此事就此作罢。
余杏惜再三行礼,终于笑着回了家。
她回家之后流着泪又将对话说了一遍,余江成和黄黛这才松了一口气。
郡主不生气了,小公爷也不计较了。
此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吧?
一家三口终于吃了顿安心的饭,觉得之后在京城之中一定要小心行事,加上又有黄家经商做财力支撑,余江成也有同窗好友可扶植一二,以后一定能将日子过的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