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醉秋跟着看了一眼:“纪君望。怎么了?”
“之前在后山,每次咱俩喝茶聊天时,似乎都是他跟着你。”
桑采笑得颇有深意。
“我十次有八次转头,准能瞧见他的眼神在你身上。你俩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夏夫人,你记性不好,还爱想些乱七八糟。”
凤醉秋笑瞪她,严正声明。
“咱俩在后山见面时,每次跟着我的都是两个人,且并不是每次都有纪君望在。”
桑采研墨的动作柔美从容,口中却不依不饶。
“可他总爱偷偷看你。这又怎么解释?你别想抵赖啊,我亲眼看到好几次的。”
“夏夫人,你很会挑事嘛!”
凤醉秋又拿了颗莓果咬进口中,两腮鼓鼓。
“我这不是不想他们在旁听咱们聊私房话么?所以每次都让他们站在远处。若我突然有事要让他们跑腿,便要向他们打手势发令。”
纪君望频频看她,也就是为了确保能及时看到她的手势指令。
桑采恍然大悟,惭愧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她停了停,满眼好奇地又问:“可是,你若有吩咐,直接喊他们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打手势?”
说话间,凤醉秋已接连吃了好几颗莓果。
她拿出随身的绢子擦擦手。
“隔这么远,我得扯着嗓子放声喊他们才能听见。”
“也是,堂堂凤统领,当众大喊大叫也不合适。”
桑采将笔递给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从前还以为,以习武之人的耳力,咱俩就这么说话他们也能隐约听见几句。”
“哪有那么神?再是习武之人,也不过……肉身……凡胎……”
说着说着,凤醉秋就感到不对劲了。
舌头慢慢发僵。神智好似正被温柔撕扯。手脚逐渐不听自己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