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纯属吹牛了。
赫山到朔平几百里呢,若真有射程这么远的火炮,北境戍边军得有一半人能安安心心解甲归田。
凤醉秋并没有戳穿他的大话。
她拂去睫毛上那片碎花瓣,鼓了鼓腮。
“你这盒子是什么妖术?我明明躲过了,为什么还会中招?”
赵渭伸手去帮她清理发间的碎花瓣,口中得意洋洋:“那就是个障眼法,你以为你能躲过而已。”
这语气得意到欠揍,听得凤醉秋拳头都硬了。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像成功扯住小姑娘发辫的顽劣小子。
“我粗略估算了你的身法速度,专门为你调整了绿衣小人弹起的角度。还有这些花瓣,也是我连夜用割圆法算好,用最精细的规尺比着,亲手切的……”
这其中的诸多原理,凤醉秋是听不明白的。
总而言之,他针对凤醉秋的身法习惯,特地将绿衣小人儿的机关做了调整,花瓣的大小也经过严格把控。
“暗算”成功,证明他这半年来对凤醉秋的观察很仔细,将她的身法速度估算得几无偏差。
所以他才那么得意。
凤醉秋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记。“好吧,你这就算发过脾气了啊。前天晚上的事,不许再翻旧账!”
赵渭不太认真地躲了躲,替她清理满头碎花瓣的动作并未停下。
两眼却要笑不笑地觑着她。
“你说不许翻旧账我就不翻?你知道我有多惨吗?”
“知道……吧。”
凤醉秋扭脸看向一边,连声闷笑。
“下次不会了,你信我。下次一定管杀又管埋,埋得服服帖帖。”
等她再把那小册子精读两三遍,下次肯定不会再半途而废。
“没有下次了,”赵渭俊面通红,磨牙冷笑,“一辈子都不会再将上位让给你。”
被撩个不上不下再丢到一边的痛苦滋味,实在要命。
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凤醉秋面色微沉,习惯地脱口驳斥:“年纪轻轻,说什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