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终有一天,这世上,女无娼,男无奴。”
“我陪你等。”
此后,各地“关押”官妓的青楼皆有此类事发生。
三年后。
春容将受她与祝眠救助的百姓家酿酒液倾入随身携带酒葫芦中。
第一百家。
他们带着酒葫芦,策马赶去宁州谢宅,却得知林静已不在谢宅住着。守宅的老管家交给他们一份喜帖,良辰吉日正在半个月后,他们来得及时。
离开宁州赶去林家旧宅前,他们听到宁州茶楼酒肆讲着一桩才子佳人的新鲜事。讲的是佳人春上踏青,偶遇一名翩翩少年郎,少年生得俊俏,却在望见佳人之时,跌了手中的纸伞。一段姻缘,缘起于此。
春容腰间悬着的酒葫芦,便做了这场婚礼的贺礼。
林静看着祝眠手中的刀,眼中早已没了仇恨怨怼,她敬了酒说:“谢谢你带着我爹的刀,带我爹继续在这世上做他一心想要做的事情。”
同席的杨蕴却饮不得酒了。怀中抱着婴孩的人,又怎能饮酒?
江菱雨倒是喝得酩酊大醉,脸上浮起朵朵红云,令她的脸庞,如她鬓边花一般明艳美丽。
陆远舟带着兰姵姗姗来迟,因迟来自罚三杯,因未备贺礼再罚三杯,当他要再开口自罚三杯时,被兰姵拦下。兰姵背着姜弦的长弓,她个头竟不比弓身高多少。十多岁的姑娘,却仿佛已习惯了苦恼:“别喝了,我不想在大街上蹲着。”
赵春娘好奇追问,得知陆远舟若醉了酒,躺在哪儿,哪儿便是床。兰姵只能守在他身旁,免得他被野兽叼走、被过路人踢踩。
林静诧异:“你怎么敢让她一个小姑娘,在野兽出没的地方帮你放风?”
陆远舟又饮一杯,神秘莫测道:“她与你,可不一样。”
空中一只鸟儿飞过,兰姵忽然取弓搭箭,一箭发出,鸟儿坠地。片刻后,几片鸟羽飘然落下。
陆远舟得意道:“瞧瞧,这完全不逊色于当年的铁指夫人。”
兰姵苦恼道:“我娘不用照顾醉汉,自然有比我更多的时间练箭法。”
众人哄笑,一阵欢闹过后,赵春娘附耳问春容:“林静成了亲,江菱雨和杨蕴带着孩子来赴宴。你和祝眠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
“原是要办了。”春容笑叹,“可这喜酒,不是正做了贺礼送给了林家姐姐。”
“缺酒?”赵春娘当即道,“前些日子我挑了个山寨,寨子里藏着不少好酒,缺多少尽管去搬。”
搬酒自是戏言,几人说说笑笑,尽兴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