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对姐姐倒是爱重的很,我每每去见长姐遇见他时,他连个余光也不给我,如何能”玉嫣觉得自己骨子里是个坏透了的,可她也别无退路。
二嫁之身虽有些难听,再嫁高门的也不在少数。
再难,法子总是人想出来的,便是先苦些难些,遭人唾弃不齿,总比一辈子当姑子要好。
等长姐病逝了,说不准就是一条她的去路。
母亲叫她要等。
可没说要等多久。
两三年她等得起,可若是十年八年呢?若是长姐的病好了呢
林氏听了也有些焦心,怪玉嫣青梅竹马还抵不过大姑娘?
先前这大姑娘母家强硬,她们动不得分毫,如今母舅家没人了,转头又有宫里记着江都王为国捐躯,频频照拂大姑娘。
去年圣上便召见过大姑娘一次,恰逢大姑娘病了,染了病气也不方便入宫面圣,不然说不准大姑娘都已经封了公主郡主了。
再则魏国公如今可是位高权重,才任了大理寺卿。
她纵然真有想法,也万万不敢往魏国公府邸里献丑,那岂非是在班门弄斧?
一个不善自己都得搭进去。
只是她不想老天都是帮着她的。
信安侯府的大少爷到了成婚年纪,虽是二房,却也是嫡出长公子。
给他定的是颍川伯府的二姑娘,颍川伯府大姑娘二十有四才嫁出去,长姐不学好,底下的弟弟妹妹也是一般,二姑娘整整二十岁才定的亲。
整个京城谁家都知晓颍川伯一家的笑话。
夫妻两个感情不和,颍川伯是个混不吝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老婆更是个不比他好哪儿去的,一个两个成日逗气,连子女都不管不顾。
信安侯府老夫人如今还在世,未曾分家,三大房都挤在一个府邸,小辈又要成婚,难免地方不够。
便打算将先前几个姑奶奶住的地方打通,重新修缮一下,日后也叫新婚夫妻住的宽敞些。
结果挖池子里淤泥时,把当年先夫人江都郡主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下人自是忙不迭的送来了侯夫人处。
林氏一瞧见这东西,簪子首饰,怕都是哪个小子送给江都郡主的东西,只是令人意想不到,江都郡主收着便算了,竟然还给带来了信安侯府?又为何要丢弃到池水里去?
林氏恍惚想起,许多年前就听成峤醉酒时哭诉,说江都郡主生前曾有个心上人,喜欢了好多年,为了心上人特意千里迢迢赶来的京城,结果阴差阳错嫁给了他
她费尽心思求来的郎君竟然是江都郡主退而求其次,无奈嫁的,林氏每每想起心里就膈应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