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的丫头们纷纷笑起来:“小公子,不知我们有没有?”
珩哥儿点头:“都有,都有。”
又带着人,闲闲地转了一圈,珩哥儿瞧了便问:“这屋子看起来不像起居之处?还有这食堂,家里的下人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秦舒指着一栋四层楼高的房子:“上面写的是——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
珩哥儿立刻明白来:“这里改做学堂了?”
秦舒点点头:“是学堂,不过不是念四书五经的学堂,是商学院。”
珩哥儿便问:“女孩子也能来这里读书吗?”
秦舒嗯一声:“可以的。”
又在外头酒楼里吃过了一顿饭,叫两个孩子买了许多寻常不叫他们吃的点心零食,傍晚时分,这才回了思退堂。
刚走到廊下,便听见一个小丫头蹲在窗下呜呜哭。
秦舒唤她,和颜悦色:“被谁欺负了,怎么哭成这样?”
小丫头擦了脸,见是秦舒,她本就是思退堂的人,当下道:“夫人,您让我回来服侍你,成不成?”
秦舒拉了她进去,喝了杯茶,笑:“怎么了,在还砚斋叫人欺负了?”
小丫头还是委屈:“大人问我夫人,我如实答了,江管事反而骂我。”
秦舒脾气好,这些丫头年纪又小,只当小女孩一般养着,并不做什么重活,当下笑着摸摸她发顶:“这便是江小侯不对了,我回头说说他,叫他给你赔不是。”
小丫头可不敢,摇摇头:“夫人叫我回来就好了,我舍不得夫人。”
秦舒笑笑,叫大丫头领了她下去洗洗脸,唤了江小侯来:“你家大人如何了?”
陆赜不叫他说,他也不敢,直说:“爷不让我们打搅夫人。”
秦舒觑他一眼,不再问了,哄着循姐儿认了十几个字,这才往还砚斋来。
秦舒不叫丫头跟着,自己提着灯笼,见还砚斋一片漆黑,走进些,才见屋里朦朦胧胧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