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想要装凶,但嘴角已经先笑了起来:“我可没觉得你讨好了。”
他喝醉了后格外的会撒娇,抱着她的腰,仰头道:“你帮我脱。”
言昳眯眼道:“你要是真想讨好我,听我的话好不好。”
山光远当然点头说愿意,连平时那点怕她乱玩的警戒心都丧失了。言昳起身,解了他上衣,随手扔在地上,又去拽他腰带。
山光远也去伸手拽她齐胸襦裙上的绳带,言昳拍开他的手:“先别动我。”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听话。”
山光远果然住手,她三下五除二,将某个人剥了个差不多,合上红纱床帐,拽他到灯火黯淡朦胧的床榻深处。
他老想上来亲她摸她,言昳却不许,她扯下自己齐胸襦裙上装饰用的红色绦带,说要反绑住他的手。
山光远没什么异议的半跪在床上,将两条肌肉紧实遍布细疤的手臂背在身后,只是觉得疑惑。言昳拿着绦带,发现自己也不怎么会绑人,更何况他手臂有隐隐蜿蜒的青筋、静待迸发力量的肌肉,她这绦带估计绑上,也是他用力就能崩开的。
山光远偏了偏头,还在教她:“你这样绑不牢的,你会打马缰结吗?”
言昳气恼的手指甲刮了一下他后脊梁,山光远跟跪不住似的身子弓起,他呼吸顿了顿,一会儿才道:“我不说你了。你、你绑好了吗?”
言昳费半天劲,只打了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急道:“就这样吧。反正就是说,你不许用手,胳膊就必须这样!”
他老老实实点头,在背后左手抓着右手手腕,自己把自己绑住了:“嗯。你要做什么?”
言昳这时候还只脱了件罩衫,衣裙钗环尚在,她到他面前来,又道:“我要亲你了。”
他翘首以盼,她却避开他的唇,从他颈上一路而下,他像个跪射俑似的,大腿肌肉紧绷,脚尖支撑的半跪在床铺上。
山光远显然紧张了,他一紧张,更是整个人的肌肉如同描绘拼杀的古希腊战神雕像。言昳亲了几下,仰头看他,这个战神似的家伙,腰腹上横亘着凸起的伤疤,表情却偏偏有些温顺的不解和不好意思——
他目光比平日更直白,眼睛恋恋不舍的看过她衣领处白皙的肌肤,她的双唇。
言昳太熟悉他的要害和弱点,她不是那种有计划攻城略地的人,反而很胡来很不讲道理。他呼吸乱套,仿佛手指都在用力维持自己的姿势,而更让山光远预料不到的是,她手指摸进绳带下方,这几乎不握冷兵器的软手一把抓住了烫的剑柄。
她手指太娇嫩,这娇嫩还是他多年宠养出来的,山光远闷哼一声,眼前都花了颜色,她还半低着头,露出衣领内一点沟壑,他恨不得人倒在她身上去。
偏生这指腹的柔软以外,还会有时不时会扎扎他的尖指甲,山光远差点蹦起来。
言昳嗤笑:“跟个刀把似的,要不要我拔刀拽一下试试。”
他当真了,脸色发白:“别别。”
言昳还是不舍得新婚之夜欺负他太狠,更何况山光远上臂肌肉鼓起,却也没乱动手,显然是两只手极其用力的交扣着。
言昳嘉奖似的道:“你今天表现真好,那些书不需要了。哎,别夸你几句你就乱动!”
山光远没平日那么隐忍,他道:“昳儿,我想……我想碰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