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求欢。
半晌,他声音干涩:“好。”
“算了,若是太厚我会不舒服。”
夏天的天气多变得奇怪,窗外倏然下起雨,夹杂着些许雷鸣,风呼啸起来,大风卷裹着花瓣砸在落地窗上。
这些零落碎花紧紧贴在窗上,又缓缓滑下,像试图冲破阻碍以窥春色,却徒劳无功。
黑色大床上,池殷居高临下,看他被囚困身下。
红唇覆上,两相勾缠。一丝温热水痕顺着唇角留到下巴,有柚子清香,陆墒分神半秒——
是家里新买的牙膏,还带着很淡的甜。
他汲取不停,手指微动,一粒一粒解开池殷胸前的扣子。
掌心存留感清晰强烈,陆墒已经丧失感受和思考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殷终于放开他,缓缓起身,睡裙因着起来的动作滑落至腰,她把长发别至耳后,表情餍足。陆墒撑着床半起身,两人额头相抵。
周遭光线都因对视变得不清晰,池殷长睫下的瞳孔因欲望渲染变得光色迷离,像是晨间刚凝的朝露,又像是雨后松间雾霭。
“我自己来。”微黯的声音萦绕在房间,轻飘着,没什么实感。陆墒保持着姿势把手伸向床头柜,翻出袋子时手都在抖,他那本应随缠绕在骨的绿火消失而好转的皮肤饥渴症,如今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池殷任意一个眼神,一个音节,对他而言都是蛊。
他对她有瘾,像久逢干旱的土地渴求甘露。
他也的确如此渴求。
池殷始终半跪在柔软大床上,绷直了脚背,长发晃动,她的手放肆游离,心跳早就失去既定的节奏,但她始终把控着最让自己舒服的节奏,又在陆墒受不住的时候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插进他尚未干透的发丝上,看他埋首,听他性感低沉的长足叹息。
…
凌晨三点,池殷缓缓起身,侧躺在陆墒身边,她眯着眼翻了个身,骤然远离的热源让陆墒徒然清醒,他下意识圈住了池殷的腰。
“…祖宗。”
声音哑到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累了,”池殷困恹恹打了个哈欠,“你是牲畜,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