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亦是如此。
毕竟独孤极这么好的主子没了,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独孤极病后的第三天,她半夜被人叫醒,说是独孤极吩咐,这段时间让她伺候。
独孤极从不用宫婢贴身伺候,她是第一个。
白婉棠走进独孤极寝殿,明显感觉到东宫里的奴才看她的眼神都不一般。
白婉棠很想让他们清醒一点,独孤极马上过了年才十岁,要她伺候又能怎样呢?
但转念想到这些古人早熟,七岁就男女大防了,会胡思乱想实属正常。
她什么也没说,进屋到独孤极床边行礼,问独孤极有何吩咐。
独孤极天生冷白的肤色,此刻正泛着异样的粉红,唇像涂脂一样艳,干燥得起皮。
他屋里没烧地龙,是冷的。
但就这样站在床边,白婉棠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异样高热。
他示意她上前。
白婉棠附耳到他唇边。
他唇一张一合,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端冰水来,给孤擦身。”
白婉棠一愣,耳廓在他干燥的唇上擦过,像被树叶刮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半边耳朵红了起来。
也说不清是热的,还是因为她想到为他擦身,那岂不是要把他衣服全脱了!
“快去!”
她迟迟不动,独孤极气若游丝的声音,透露出不耐烦的暴躁。
白婉棠忙出去叫人准备冰水,端着冰水回到床边。
掀开被子,她盯着床上闭着眼睛、好似昏睡过去的独孤极做了个深呼吸,伸手去解他寝衣衣襟。
她感觉他就像脆弱的瓷娃娃,不敢对他有太重的动作,轻手轻脚为他脱衣裤花了好一会儿时间。
脱完,她刻意地侧着头不看他,用一块长巾盖住他腰腿之间的位置,然后用棉帕沾冰水,从脸开始给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