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不解带,形容憔悴,亲自为皇帝侍药,直到那日实在劳累不下去,险些昏倒,老宦官见状,才劝得姜吟玉好好休息。
姜吟玉午后回到公主府。
然而一进府邸,宅中人急急忙忙上来拦着她,不让她往内走,让姜吟玉颇为疑惑。
待她走向自己的寝屋,还没入内,就听屋中传来魏宗元和女子狎乐的笑声,才恍然大悟——
魏宗元是将他的哪房小妾,带到她屋里厮混来了。
魏宗元的仆从在外通风报信,“驸马爷!公主回来了,您快出来迎接!”
屋内的笑闹声霎时安静了下去。姜吟玉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床上厮混打闹的二人。
白露出声道:“驸马爷!”
床上人一惊,魏宗元身子僵住,急忙从床上下来,捞起衣袍床上,道:“公主回来了?”
姜吟玉走到桌边,解下身上的斗篷,冷冷看着他。
白露观察她脸色,上来替她道:“驸马爷,您在江南时怎么样风流,公主都不会管,但如今回到了长安城,是天子脚下,还请驸马爷注意一些。”
如若是在平日,公主绝对不会说魏宗元一分,然而驸马爷趁着她不在府上,将人带到她房里,公主若再容忍下去,便是任由对方践踏自己的脸面。
白露说完,一直沉默的姜吟玉开口道:“魏三郎,我父皇染病卧榻,你私下与妾室狎乐,此事传出去,你是不想让你魏家好过吗?”
魏三郎上来解释,“没有胡来,就只是和她随意玩闹了一会,我与公主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他也自知没理,好声好气道:“公主您日夜待在宫里侍奉陛下,我一人住在府上,也觉冷清,便招了她陪我。公主不也说过,您与我之间互不干涉吗?”
姜吟玉抬头,“可你都将人带到我屋里了。”
白露在旁道:“还行了污秽之事。”
魏宗元做了丑事被揭发,面对一屋子冲进来的奴仆,脸上颇觉无光。
姜吟玉在桌边坐下,衣裙柔顺垂下,她连起与人起争执,声音也是这样温柔:“魏三郎,你在外面养女人,我不会说你半分,可这是公主府,不是你养妾室的府宅。今日之后,你将所有的妾室都带走。”
跪地的小妾诧异抬起头,膝行到姜吟玉面前,抚摸她的脚背,哭得梨花带雨:“公主,您不要赶妾走,妾知错了!”
姜吟玉无意将矛头对准她,目光冷冷清清看着魏宗元。
男子发懵得立在那里,好半天才出声道:“公主您怎么了?一从皇宫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以前从来不迁怒妾室,要赶她们走。”
他走到桌案边,姜吟玉仰头,看到男子俊朗的面容上浮起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