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倚薰听见裴彦琛的话语,呆愣地看向裴彦琛。
裴彦琛将一旁的一个白釉花瓶拿过来,递给李倚薰道:“这个花瓶,太子府的库房也有一个。我等会儿去将那个花瓶拿来,你不用担心将这个花瓶摔碎了,会被侯爷和侯夫人发现。”
“我哪里有担心会被父亲和母亲发现?”
被裴彦琛说出心中所想,李倚薰小声反驳道。
裴彦琛看了李倚薰一眼,眼角带着笑意道:“如此看来,是我会错意了。你刚才将丫鬟支走,不是害怕会被侯爷和侯夫人发现,为你担心。”
李倚薰澄澈的杏眸瞪着裴彦琛。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知道她这些年的经历后,始终对她很愧疚和自责,她确实不想再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再为她担心。
李倚薰拿过裴彦琛手中的白釉花瓶,将白釉花瓶大力地摔到地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价值不菲的白釉花瓶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
李倚薰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我若是想摔这个花瓶,太子府的库房也有吗?”
李倚薰指了指屋内差不多一人高的花瓶。
以裴彦琛的身份,裴彦琛或许不在乎一个花瓶,可是将如此大的一个花瓶避开靖安侯府的守卫搬来她的闺房却非易事。
裴彦琛看出李倚薰的心思,无奈说道:“有。”
哪怕太子府的库房没有,他也会给她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
李倚薰的脑海里幻想了下裴彦琛将一人高的花瓶笨拙地搬来靖安侯府的场景,不禁弯了弯唇角。
李倚薰的纤纤玉手碰到那个一人高的花瓶,清脆的声响再次在屋内响起,李倚薰闭了闭眼,心中的那点儿烦乱也缓缓消散了。
“太子殿下,让我靠一会儿。”
李倚薰伸手抱住裴彦琛的腰身,将脑袋靠在裴彦琛的胸膛上。
裴彦琛垂眸凝视着李倚薰姣好的脸蛋,大手缓缓搭上李倚薰的肩膀。
……
夜深,屋内的碎瓷片早就被人打扫干净,裴彦琛按照他对李倚薰说的话语,送了两个和被李倚薰打碎的花瓶一模一样的花瓶过来。
只是那个差不多一人高的花瓶是被石谏送来的。李倚薰看着石谏笨拙地将花瓶从窗户搬进来,不禁有些愧疚,同时在心中帮石谏谴责裴彦琛这个黑心的主子。
年关将至,京城的天气也越来越寒冷,李倚薰窝在屋里,不愿意出门。哪怕有夫人和贵女下贴子邀请她出府游玩,她也一一拒绝了。
李倚薰整日待在靖安侯府,每日除了见到靖安侯府的人,看见最多的便是裴彦琛。裴彦琛隔三差五便会夜探她的闺房,日积月累之下,裴彦琛躲避靖安侯府的守卫,和翻窗子的本领倒是越发熟练了。
李倚薰一开始还会对裴彦琛荒唐的举动感到惊讶,渐渐变得处变不惊,只能够放任裴彦琛的行为。
“姑娘,世子回京了。”